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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那他的近親呢?”若是有親人,還是養在親人身邊的好,不然別人也會議論,說柳家多管閒事。

柳定義以為她介意,想到她繡的每一種花都是荷花,隱約有些不悅,“齊弟的父親就是我們柳家之前的管家,齊弟是他的養子,管家夫婦過世後,齊家也沒旁親,即使有,也不會收養個毫無血緣的孩子。”

李墨荷理順這關係,點頭說道,“難為那孩子了……”這麼小就沒了雙親,也不知會多難過,“他在何處,將他接過來吧。”

柳定義已在她說話空當俯身穿好鞋,自己去找水洗臉。李墨荷跟在一旁,“那水涼了,我讓下人去打了熱水來。”

“無妨。”常年在外的人,能每日洗臉就不錯,哪裡還會計較這麼精細。柳定義洗漱乾淨,腹中空蕩,也餓了。吃了幾塊桌上的冷糕點,看得李墨荷真怕他鬧肚子。

吃了幾塊墊肚子,柳定義看看外頭天色,已準備出去,“我去接褚陽。”

李墨荷送他出門,從院子到大門口,都沒再說話,因為不知要說什麼。如今還好有旁人,到了晚上,跟個完全陌生的男子同床共枕,只是想想就不知如何是好。

柳雁此時正趴在房裡擺弄她養傷時長輩送給她的珠子,又將房子各處塞得更滿當。等放置屋內南面一處角落時,她蹲身撥了撥窩在裡頭的五顆珠子,唇角微揚,起身對身後眾人說道,“這兒少了一顆琉璃珠。”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吱聲。

柳雁惱了,“這屋裡有多少珠子我都記得,白玉珠有多少,琉璃珠有多少,其他材質的珠子我都心裡有數,別想渾水摸魚偷偷藏起來。”

一人小心說道,“指不定是滾到桌子床底下去了。”

柳雁指了指這兒到桌子到床那邊的距離,“這屋的地是平的,桌子和床離得都很遠。而且就算是打掃,也不至於把珠子掃到那兒。要是我吃個晚飯回來還沒見到珠子齊全,那我就只好一個一個搜了,到時搜出來,別怪我不客氣。”

眾人紛紛說冤枉,柳雁可不管,去外頭準備用飯,管嬤嬤臨走前瞪了他們一眼,“跟著主子還偷吃,日後誰還敢重用。”

從屋裡出來,柳雁下意識想往右邊走,管嬤嬤忙將她輕攔下,“別,方才太太才進了屋,二爺也在裡頭,姑娘忍忍吧,這不比往日可以隨意進出了。”

柳雁又鬱悶了,這種孃親被爹爹搶走,爹爹被孃親搶走的感覺真是有些糟糕呀。

不能去主臥那邊晃悠,她便出了院子往大堂去等飯吃。出來時見到三嬸,上前問安。見她手裡拿著信歡喜非常,笑問,“嬸嬸碰著什麼喜事了麼?”

殷氏笑道,“你三叔今年回來團年。”

柳家三爺柳定康外派它州兩年任知府,因路途遙遠兩年未歸京,留下殷氏和兩個子女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