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的男的,總是提夏傾的弟弟。可是她都沒見過的。
兩人走出門口的時候,霍叔的車已經等著了。
上了車後,夏傾跟霍叔交代了個吃飯的地。
然後傅自喜禁不住好奇地問:“夏傾,你家的老二是誰呀?”也不知是怎的,她現在喊他的名字自然了不少。
饒是向來嚴肅沉穩的霍叔也忍不住噴了出來。
車子一個顛簸。
夏傾冷冷地往駕駛座掃去一個眼神。
霍叔趕緊把隔音板降下來,眼睛不敢瞄後視鏡。
非禮勿聽!
非禮勿視!
雖然如此,可是霍叔的手還是有點抖。
“傅自喜,你給我記住。”夏傾轉過頭來看著她。 “你不準向別的男人問這個問題。”
第6章
傅自喜也轉過頭怔怔地望著夏傾,“為什麼?”
夏傾沒有解釋,繼續說著:“總之,不管是誰的老二你都只能問我。”
“我可以問夫人麼?”
“只有我。”
雖然不懂,不過她還是聽話地點點頭。
“你弟弟我見過的麼?”也許她見過,但她忘記了,她記性本來就不好的。
說完這句,好像夏傾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沒。”
“那他多大了的呀?”
“不小了。”
“他怎麼都不回家的?”
“傅自喜,你這麼關心它,是想見它麼?”夏傾的眼神變了,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又覺得他變得可怕了,隨即把剛剛的好奇縮了回去,怯怯地說:“不的。”
她怕他弟弟跟他一樣喜歡欺負她,她是肯定不要見的。
夏傾勾了勾嘴角:“膽小鬼。”
這小白痴還有點危機意識了。
傅自喜這下不敢問了,端端地坐著。
到了吃飯的地方,夏傾對著霍叔說:“你先回去吧。我跟她等會打車回去就好。輪椅也不用了。”
“可是少爺……打車的話,下車後你還要走好遠。”
“沒事,就當復健了。”
搭電梯的時候,碰巧是無障礙電梯。
傅自喜望著電梯裡的鏡子,想起孔銘瑤說的夏傾喜歡照鏡子,於是在鏡子裡打量著他。
夏傾原本垂著頭,不經意瞥見她的注視,“你看什麼?”
她又忘記了方才車裡他盯著她看的危險模樣,好奇地問:“夏傾,你為什麼不照鏡子?”
“神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腦子有病麼。”
這女人怎麼這麼煩!一整天問東問西的。
傅自喜聽了這話,收回視線,沒了剛才的好奇,有點悶悶地說:“我腦子沒病的。”
夏傾習慣了她的反駁,每次說她傻子什麼的都要回一句“我不是。”
全世界都知道她就是。
他沒再理她,自己出了電梯,去了包間。
傅自喜默默地跟在後頭。
夏傾點完菜後見她還是一聲不吭的,心裡也不舒服。
待服務員出去,帶上門後他說道:“傅自喜,你還覺得委屈了?你不就是個傻的麼。”
“我不是…”她堅持著,一臉要哭不哭的。
其實她自己也懵懂地知道自己跟別家孩子不一樣。小時候大家都會揹著書包去上學,可是她沒有。
有次傅自樂做作業的時候,她爬到她的身邊,瞧著一本叫數學的書,看得暈乎乎的。
她羨慕地跟傅自樂說:“自樂,你好厲害呀,我都看不懂。好笨的。”
傅自樂停下筆,微笑著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留著的餅乾渣,說道:“姐姐才不笨。而且姐姐不用懂,有我呢。”
不止自樂,爸爸媽媽都說她是個好孩子。
她記得以前在家裡的小區玩,本來是玩得好好的,可是突然有一天,來了個小胖子。
他糾集了好幾個調皮的男孩子,經常玩著玩著就衝出來嚇她,她怕死他們。
有次小胖子狀似正經地跟她說:“你腦子有病,要去醫院!不要傳染給我們。走開!”
他們罵她,還撿起石頭扔她。
她嗚嗚地哭著跑回家,問媽媽她是不是有病的。
媽媽很溫柔地幫她擦去血跡,抱著她說:“我家自喜最好了,是他們不懂事。自喜不哭,要相信媽媽,你不是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