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本來也想養上一對兒,不過因為他老孃不喜歡鵝,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來順兒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好,根據常識,疫苗只是用於預防而不是治療的。哎,乾脆下午問問晨子哥再做決定吧。
十分鐘後,服務員將菜盤子陸續端上桌面,二人開始用餐。
喜子將一箸蒜薹肉絲放入口中,嚼了幾下,眉頭頓時皺起。
“這啥啊這是,菜沒菜味兒肉沒肉味兒的,連薑絲都跟木頭渣子一樣。”他不滿地嚷嚷,聲音稍有點兒大,引得旁邊餐桌的客人紛紛側目。
“小聲點兒,你以為還在島上哪。活兒沒幹多少,嘴倒是養叼了。”來順兒趕緊提醒道。
他很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其實做為普通餐館,這家店做的家常菜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因為大半年以來,喜子還是頭一回進城,平時吃慣了雲沙島上的東西,到了外面難免不習慣。
喜子聞言暫且消停,又夾起一箸醋溜土豆絲,嘗過之後發現裡面的花椒調料也不對味兒。
換成另一盤炒青菜,更是差勁。
喜子耷拉著臉,一邊嘟囔埋怨餐館食材差勁,廚師水平低,一邊喝著啤酒湊合著劃拉。
那名來回走動的女服務員只好裝做沒聽見,但心裡把這挑剔難伺候的臭小子罵了好幾遍。甚至直到最後連客人結賬出門時都懶得送一下。
“以後不來這兒了,還不如多走點兒路去鼎香園吃呢。”出了飯館,喜子仍有點兒耿耿於懷。這飯沒吃好,真是讓人感覺不爽。
“行了,到那兒你也排不上隊。你以為你是辮子皇上啊。”來順兒沒好氣兒地說道。
時間還早,他們在商場購置幾件衣服及一些個人用品,又買了個旅行大揹包將這些東西裝了進去。
接下來,喜子要求去理髮館打理一下腦袋。
島上只有他們兩個人,頭髮長了只是相互用剪刀湊合剪剪,反正不太順溜。
理髮館裡,因見喜子對牆上貼的影視大猩猩前衛照片表示了一定興趣,髮型師認為孺子可教。於是展開如簧之舌,誇獎喜子帥得冒泡,並鼓動他燙個飛機頭,同時染成今年新新人類最時尚的彩發款式,中間藍色兩邊暗紅,非常酷而拉風,是當今形象設計藝術之典範云云。
店裡正在搞優惠放血大酬賓活動,使用高階進口染色劑,整套下來僅僅需要四百六十元,實在是物超所值。還拿了張模特照片給他展示。
喜子一時間被說得怦然心動,剛要答應。卻被坐在休閒長沙發上的來順兒制止,警告他晨子哥可不喜歡這一套。
喜子無奈,只好婉拒了髮型師的好意。表明自己只是洗剪吹一下即可。
生意泡湯,髮型師不經意間望向來順兒的眼神都變得惡狠狠的。
最後,喜子只是弄了箇中間高,兩鬢上搓,號稱陽光帥氣男的簡單髮型。費用是五十元。
又掏出以前買的那副墨鏡戴上,瞧上去居然也是有款有型。
這個樣子還算過得去,來順兒便由著他了。
出了理髮館,繼續往前走。喜子剛剛弄了新發型,再揹著竹筐顯然不搭調。於是兩人交換了一下,新買的揹包由他負責。
走過路邊的小發廊,一名身材苗條,打扮得很豔的年輕女子站在門口向喜子招手。
“帥哥兒,進來歇歇,做個足療保健,放鬆放鬆唄。”
“要不進去歇會兒再走?”喜子心腸好,覺得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於是扭頭與來順兒商量。
“去,你小子一進城連自己姓什麼都快忘了吧。”來順兒惱火地斷然拒絕,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前面的公共汽車站快步走去。
下午三點多鐘,兩人來到了廣平街的居民小區,走上三樓找到江逸晨的住所。
這回還好,沒有保安過來找麻煩,興許是喜子的打扮起了作用。
此時江逸晨與晴晴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商議事情,聽見門鈴聲起身開門。
“這誰啊,都不認識了。”江逸晨望著面前戴墨鏡、梳著高聳新潮的頭型的傢伙,稍微怔了一下才識別出來。
“晨子哥。”喜子摘下了墨鏡,樂呵呵地打招呼。
“不錯,挺招眼的。進來吧,換拖鞋。”江逸晨將他二人讓進屋。
年輕人愛美,只要不太過分,也不好多說什麼。
“晨子哥,原來你就住在這兒啊。嗯,精裝修房,還滿不錯的。”喜子放下揹包,一邊換鞋,一邊四處張望。
“租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