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晨琢磨了一下,然後找來廚房主管褚連貴,讓他安排廚房師傅,在週六中午開一桌五人酒席,麻辣燙就算了,不能總吃那個,還是按照常規的來吧。
“對了,上次弄回來的那些公雞,先宰掉一半兒,酒桌上添個辣子雞丁。剩下的留著年前大夥兒會餐用。”江逸晨交代道。
上回從雲沙島帶回的六隻公雞,一直養在後院,春節前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懶得整什麼新品菜式用於試營業了,乾脆先讓自己人都嚐嚐鮮,其它的事情等過完年再說吧。
褚連貴答應了一聲便離開三零三辦公室。
第二天傍晚,江逸晨與晴晴從駕校回來,一路走一路交談,倆人都是臉帶笑意。
今天可是個好日子,他倆都通順利過了路考,就等著通知拿駕駛執照了。
晴晴的心情樂滋滋的,因為在身邊的女性親朋好友中,自己可是第一個擁有車本子的,真是值得驕傲。另外,晨子哥已經說了,這幾天就準備去買車,然後一塊兒開車回老家過大年。
兩人從後院走到樓梯口,剛要上樓,卻瞧見廚房門口站著幾名穿白色工作服的夥計,正在議論紛紛,臉色也不大對勁兒。
江逸晨停頓了一下,轉身走過去,問夥計發生了什麼事情?
夥計見老闆來了,打過招呼之後,解釋說廚房裡讓幾隻公雞鬧騰得夠嗆,還傷了人。
江逸晨正待問個仔細,卻見褚連貴與另一名年輕夥計前後腳從門口走出來,他的手背上和那名夥計的臉上都貼著幾塊創可貼,模樣看上去挺滑稽。
“瞅啥瞅啊,一個個都沒事情做了咋地?”褚連貴瞪起牛眼,衝幾位員工呵斥道。
那幾名員工想笑又不敢笑,於是趕緊散開忙活各自的工作去。
褚連貴見小江老闆來了,又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著自己,連忙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述一遍。
原來,他按照江逸晨昨天的要求,下午與夥計一起將三隻公雞弄進廚房,磨好菜刀準備宰殺。
本來宰雞這種活兒很簡單,他也操作過多回,並沒有太當回事兒。
就是用手薅住雞翅膀的根部,不讓它扇動,拔掉脖子上咽喉部位的毛。然後一人捏住兩條雞腿,另一人揪住雞冠向後拉,用菜刀在繃平面板的脖子上劃一道口子,割斷氣管和動脈,然後倒提著將血放出,盛到大碗中就行了。
雞的力量很有限,成年人可以輕鬆完成整套程式。要不怎麼有句俗話形容體質虛弱的人是手無縛雞之力呢。
不料褚連貴今天卻碰上了怪事兒,當他像平常一樣將一隻白公雞的翅膀抓住,準備拔掉它脖子上的毛時,誰知那傢伙突然發飆了,雙腿猛地一蹬,力量大得出奇,一下子就從褚連貴的手中掙脫,手背上當時一片火辣。
隨後白公雞撲扇翅膀跳到旁邊夥計的臉上,尖叫著連抓帶撓,像瘋了一般。
另外兩隻公雞本來被細草繩綁住腿,撂在地上。此時似乎也預感到了危險,拼命掙扎,脫離了控制。
於是三個長翅膀的傢伙在廚房裡上躥下跳,造起反來。不知打翻了多少個鍋碗瓢盆。
面對如此激烈的反抗,褚連貴稍愣了一下神兒,隨後趕緊又叫來人,大家一塊兒抓捕逃犯,費了好大勁兒才將起義鎮壓下去。
處決的時候它們仍在奮力掙扎,夥計們這回死死抓住雞腿和翅根才沒有造成鬧劇重演。三隻大公雞終於英勇就義,在廚房裡奏響了一曲高亢悲壯的英雄樂章。
完事後清理戰場、檢查,褚連貴和兩名夥計的身上、臉上都掛了彩。
“乖乖,我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見過這麼野的公雞,爪子鋒利得快趕上老鷹了。”褚連貴心有餘悸地說道。想起公雞的兇悍勁兒,他撫摸著手背上的創可貼,那裡還在隱隱作痛。
“差點兒啄了俺的眼睛,太兇狠了。”那位臉上受傷的夥計補充道。只見他面色煞白,瞧模樣也驚得不輕。
江逸晨心中暗呼失誤,這幾隻公雞可不比一般的貨色,在島上就不是善茬。自己一時間忘了提醒,實在不該。不過也沒有料到這些傢伙在面對人的時候還能如此兇悍,要是真傷了夥計的眼睛那可就麻煩了。
當然細想一下,在島上的時候還不至如此,因為喜子他們從小將雞群帶大,平時見慣了熟人熟臉,情緒上自然相對穩定。這來到陌生的地方,見到的都是生人,公雞的脾氣暴躁發作起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但有些事情不能講得過深。於是他解釋說這些柴雞從小在海島上放養,自然會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