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當前是否仍然如此。
汪汪汪。汪汪汪,一陣小狗的歡叫聲打斷了江逸晨的沉思。
抬眼望去,只見晴晴正帶著雪豆在院牆邊跑步,一邊跑一邊不時回頭呼喚它,雪豆毛絨絨憨態可掬的模樣,逗得她格格直笑。
她今天穿了件寶藍色雙排扣短款夾克衫外套,配搭那一對兒標誌性的雙馬尾辮,整個人顯得青春活力四射。
雪豆撒著歡兒,驚飛了草叢中的大螞蚱,頓時引起它的極大興趣。跑過去要與螞蚱打個招呼。
螞蚱自然無法理解它的想法。蹦跳著拼命逃跑。
螞蚱的逃跑行為誘發了小狗的原始本能,促使它開始了有生以來的首次捕獵遊戲,身體使勁兒前躍,向螞蚱撲擊。
晴晴則在一旁拍著巴掌叫好。鼓勵雪豆勇往直前。
但那螞蚱顯然是個老手。反應靈敏。大腿強健有力,一蹦三尺高,還會變換角度。幾個來回就跳入南邊一處茂密的草叢,消失了蹤跡。
雪豆嗅了一陣,依然毫無所獲,只好灰溜溜地回到晴晴的身邊,口中嗚嗚作聲,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晴晴蹲下身體,自是一番好言安慰。
江逸晨見狀覺得挺有趣,也溜達了過去。
“呵呵,這小傢伙,還挺好勝的啊。螞蚱要是能被倆月不到的小狗崽逮住,那早就被自然界給淘汰了。”他笑著說道。
雪豆見到江逸晨,連忙嗚嗚叫著跑過來,直起上身趴在他的小腿上。腦袋仰著,尾巴直搖,似乎想得到他的安慰。
“好好,敢於對抗兇猛的大螞蚱,已經很不錯了。”江逸晨彎下腰,拍拍它的腦袋瓜兒,誇獎道。
“晨子哥,我怎麼聽著像在諷刺雪豆啊?”晴晴聽得不得勁兒,提出質疑。
“哦,是嗎?好了,等過些日子送到島上去,到時候逮只兔子給來順兒他們瞧,顯顯我大銀狐家族的威風。”江逸晨並不以為意,繼續鼓勵道。
據傳說銀狐犬的祖先是由雪橇犬和雪地狐狸雜交而成,那麼就應該繼承狐狸的捕獵本領,要知道後者逮野兔的能耐那可是超一流。
“雪豆還這麼小,就要讓它去捉兔子,簡直就是虐待童工嘛。”晴晴撅起小嘴,不滿地說道。
再想到島上那哥兒仨,嘴都饞得很,一個賽一個的能吃。要是雪豆真的能夠捕到獵物,興許以後會不斷受到驅使,甚至沒有收穫就挨罰不讓吃飯。那簡直太可憐了。
尋思到這裡,她不禁蹙起了彎彎的眉毛,心裡盤算是不是找個理由讓雪豆就留在鼎香園算了。
“童工?呵呵,真有意思。”江逸晨聞言卻大笑了起來。
晴晴眼珠兒一轉,說鼎香園太大,晚上不安全,可能會有小偷什麼的溜進來。讓雪豆在這裡看家護院,實在是非常合適。
“那可不成,動物得在野外生活才有靈氣,就像威威一樣,不比鄉下那些呆頭呆腦的家鵝強多了?再說這院子裡晚上都有不少人住,怕什麼小偷啊?”江逸晨搖搖頭說道。
讓狗狗一直在城裡,尤其是鼎香園這種小地方待著,只能做為寵物犬和看家犬,不會有多大的出息。
而到大自然中去生活成長,憑直覺,他相信將來雪豆一定會成為一條優秀的獵犬和工作犬的。
不過這其中也有一些障礙,比如與人一起生活的大白鵝威威。
那傢伙現在個頭兒高大,長得膘肥體壯。據瞭解,它的脾氣也頗有些暴躁,除了在幾位熟人面前表現得還算溫順,對待其他人和動物可沒那麼客氣。
平時在島上霸氣十足,就連那些強健的大公雞們都不敢輕易招惹。
前段時間建造竹樓,有一回黑臉老張手下的一名工人瞧著它挺有趣,湊上來想逗弄逗弄,結果被威威毫不客氣地在對方手臂上狠狠擰了一嘴,殺傷力可不小,面板上頓時起了一塊青紫。嚇得後來再也不敢靠近它了。
也就是上次遇見海豚樂球吃了點虧,但聽說沒過多久就好了傷疤忘了疼,現在已經是故態萌發,整日四處昂首闊步,神氣活現的。
這要是把雪豆送過去,它會不會仗勢欺負狗崽呢?
當然,這種擔心暫時還不能告訴晴晴,否則她更要勸阻自己了。要知道在她的眼中,威威可是一頭聽話、有禮貌有教養的乖乖鵝。
院子的另一側,在雙層活動房與主樓後門之間,員工們來來往往,行色匆匆,只是偶爾朝這邊望上一眼。與江逸晨他們的閒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的鼎香園,人氣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