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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江逸晨連忙答應。隨後走進針灸室。

房間不算大,地磚白牆。裝修依然很普通。只是天花板的陰角處鑲了一圈木裝飾線,窗戶為木花格窗,這兩項簡單的元素給室內增添了幾分中式的味道。

屋裡擺放了三張治療床、幾把木椅,還有若干活動屏風。幾名患者或臥或坐,正在接受治療。

蘇曉佳根據指示,坐到了靠窗的一把扶手椅上。也許是因為已經來過多次。臉上看不出一絲緊張的表情。

那位張醫師從櫃中取出一個外面貼著標籤的針灸包,核對了一下名字,然後開啟,將裡面數支長長的銀針取出,挨個用酒精棉消毒。

看樣子是專人專用的。以避免因消毒不到位而引發交叉感染,還算比較正規。江逸晨心中暗想。

片刻,張醫師又用鑷子夾起酒精棉團在蘇曉佳的的耳後、脖頸等處擦拭一番,緊接著用右手拇指食指拈起銀針,分不同部位依次刺入,並捏住針柄,進行抽提和捻轉。手法瞧上去甚為熟練。

過了一會兒,他停止動作,告訴蘇曉佳,需留針半個小時,讓她靜坐即可。隨後便離開照顧其他病人去了。

江逸晨好奇地打量著那七、八根駐留在面板上,纖細挺直的銀針,刺入皮肉,卻沒有絲毫的血跡,真是很奇妙的感覺。針灸這種華夏最為古老的治病方式,雖耳熟能詳,但他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

“疼不疼啊?”他關切地小聲問道。

蘇曉佳微微搖頭。看他目光炯炯地注視著自己,突然想起上回他在企鵝通訊中曾說過關於刺蝟的笑話,不禁臉色一紅,閉上了眼睛。

江逸晨觀察了一陣,因對穴位分佈並不太熟悉,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坐在旁邊的一張方凳上等候。

好在半個小時的時間並不長,張醫師及時返回取針,又在病歷本上做了記錄,治療暫告結束。

從針灸二室出來,接著要去唐濟林大夫的診室進行復查。

唐大夫的診室位於二樓東面,門口的長條椅上坐著數位病患正在等候。

蘇曉佳在此治療了大半個月,對於流程什麼的早已熟門熟路。她將病歷本和預約單交給分診臺的護士,二人找個空位坐下。大約過去四十分鐘左右,終於等到護士叫她的名字。

江逸晨陪著曉佳妹子走進了唐大夫的診室,反手將門帶上。

房間面積大約有將近二十平方米,裝修、佈置比剛才的針灸室要精緻得多,深色木地板、紅木桌、太師椅、多寶格,花架綠植,牆面還掛了幾幅中國字畫,整體環境顯得古樸風雅。

深紅色的實木長方桌後,端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頭髮花白,清瘦的長臉,一雙眼睛雖不大,但還頗具幾分神采。

看來面前這位就是唐大夫了,不過與江逸晨的想象有些不同。印象中,他還以為但凡能坐鎮的老中醫都應該是那種七老八十,長著一大把白鬍子、仙風道骨的模樣。要知道在普通人們的觀念裡,中醫是經驗醫學,大夫可是越老越值錢的。

唐大夫抬眼看到了蘇曉佳,顯然還記得這位女孩兒,他和藹地朝這邊招招手。蘇曉佳微笑著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坐到了長方桌對面的靠背椅上。

唐大夫先是對她的面部進行了一番觀察,檢查她的舌苔。接著又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讓她點頭或搖頭回答是與否。

隨後,讓蘇曉佳挽起袖口,將右前臂放置到桌面的號脈墊上。

唐大夫伸出右手三指,搭在患者的手腕上。微閉雙目,開始切脈。

江逸晨知道這會兒可打擾不得,他靜立一旁不動,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大約過去五分鐘左右,唐大夫睜開雙眼,將手指收回。

“大夫,我妹妹怎麼樣了?”江逸晨出言相詢。

唐大夫望了他一眼,沉吟片刻,隨之將情況講解給二人聽。

說實話。目前的狀況比他原先的預想要好不少,尤其那幾副湯藥,其調理效果更是超出他的意料之外,甚至令他頗有點兒迷惑。

江逸晨與蘇曉佳對視一眼,臉上均現出興奮之色。

“唐大夫,是這樣的。我們老家鄉下那邊有一口山泉,甘甜清冽,水質比城裡的自來水強多了。我專門讓人開車拉過來。給我妹妹煎藥的。”江逸晨編了個理由,畢竟讓大夫心存疑惑總不是什麼好事兒。

“哦。原來是這樣。”唐大夫頜首說道。用清潔無汙染、富含各種有益礦物質的山泉水煎藥,更容易發揮出藥材的效果,倒是個不錯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