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將長嘴湊到近前。
團團見來了頭大傢伙,嚇了一跳,四肢加速亂爬,轉身yù逃。
可是它哪兒比得了海豚的速度,樂球一瞬間就擋在了它的面前。
團團感到危險來臨,於是趕緊將頭和四肢往龜殼子裡縮。
可惜海龜與淡水龜的身體結構不一樣,並不能將所有柔軟的地方都縮排殼子內保護起來。
好在樂球沒有咬它暴露的部位,只是用長嘴一挑,將它翻了個四腳朝天,向水底沉去。
樂球玩xìng大起,身體一竄,提前追到下方,又將團團拱了上來,週而復始,玩得很開心。
可憐的團團被轉得七葷八素,四足無措,只能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嗨,嗨,樂球,給我停下來。”江逸晨見海豚欺負團團,連忙高聲呼叫制止,又用船槳拍打水面。
連喊了幾聲,樂球終於停止玩耍,回到了小舢板旁邊,斜仰著腦袋,身體立起來,大半露出水面,胸鰭和尾巴互相配合,拍打著向後退,就像在表演水面行走雜技。
同時發出啾啾的鳴叫聲,彷彿邀功一般。
“去,你還得意了。聽著,那是海龜團團,我剛收的小弟,以後不許欺負它,聽見沒有?”江逸晨伸手指向海龜的方位,大聲教訓道。
樂球眨巴著眼睛,努力思索對方的用意,似乎懂了一些。
江逸晨教訓完樂球,回身再找海龜團團,卻發現它早已失去了蹤影,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樂球卻無所謂,又在那裡快活地唱起了啾啾歌。
“唉,你這大頭魚啊,就知道欺負弱小,有本事來頭鯊魚也這麼玩兒,那才算你的能耐。”江逸晨嘆了口氣。樂球這傢伙還真能折騰,估計實際歲數也不大吧。
第二天早上,江逸晨收拾好隨身行李,又去給新栽種的花椒樹和大料樹澆了空間冰混合水。不出所料,十二株樹苗此時已經全部成活,綻出大量的新芽,生機勃勃。
他也放心了,當前無人打理,只能任它們zì ;yóu成長,等下次過來再看吧。
江逸晨順著小路來到西邊的細石灘,划船離開了雲沙島。
但直到此時,都沒有再看見海龜團團,只得放棄尋找。
樂球倒是一路陪伴左右,一直將他送到了龍灣村海鮮碼頭。由於熟練度大增,這次只花了兩個多小時便到達目的地。
臨別之際,樂球用嘴輕輕拱著船身,戀戀不捨。
“乖乖的,就在雲沙島附近待著,我以後有空就會來看你的。記住,可千萬別去小rì本的海域啊,那邊壞蛋太多。對了,滾鉤、漁網啥的也得注意,機靈點兒,也老大不小的了,別整天傻乎乎的就知道玩兒。”江逸晨拍拍它的圓腦袋,並伸手指向雲沙島方向。
樂球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嘰嘰叫了幾聲,隨之尾巴一甩,遁入水中消失了。
江逸晨隨之上岸找到了船主,結算租金,一共是八百元。雖然不便宜,但他還是感覺這一趟跑的很值。
收回剩下的押金後,他走出碼頭,坐上公共汽車返校。
時至今rì,班上所有學生的實習任務都已經結束,明天就要正式上課了。
二零六宿舍裡,五位舍友全部聚齊,肚子圓同學在大夥兒的攛掇下,答應請一頓午餐,當然,檔次並不高,就在學校食堂的小炒部。
餐桌上,舍友們的話題自然轉到了這次實習的情況,一杯啤酒下肚,罵娘者有之,抱怨者有之,反正對實習單位都沒什麼好印象。甚至懷疑校方與實習單位暗中勾結,把學生們當免費的驢子使,賺取大量的剩餘價值用以分贓。
當然,肚子圓除外,他是近期最逍遙的一個。在老爹的公司實習,每天上網打打牌、和公司的秘書mm逗逗趣就過去了。少東家嘛,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齊澤輝先是罵了一通自己實習的一家大型電子商務中心分支機構,說他如何如何苦。正當大家對他的遭遇心有慼慼焉的時候,這廝卻突然丟擲一句:
“前天單位的頭頭兒找我談話了,說等畢業後可以給我留一個名額。我正在猶豫呢。”
“靠,你這無賴,這還不滿足。”
“就是,無恥的炫耀啊。”
“韜子,你勁兒大,把這裝叉的傢伙塞到桌底下去,以示薄懲。”
面對公憤,齊澤輝只得抱拳告饒,最後被連罰了兩杯酒才算了事。
“嗎的,就咱這副相貌堂堂的模樣,單位領導咋就不找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