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給大夥兒發零花錢了啊。”喜子張羅道。
“謝謝晨子哥。”石鎖兒提前表示感謝。
同時地將對著大門口的椅子擺正,並殷勤地用抹布使勁兒蹭了幾把。
“嘿,你們幾個傢伙,憑啥就認定我肯定輸?”江逸晨坐到椅子上,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那是,今天說不定晨子哥手氣最旺,一會兒讓你倆輸得直哭。”
來順兒順勢瞪了石鎖兒和喜子兩眼,不過心底下卻不以為然,因為晨子哥平時打牌的次數最少。難免手生。
人員湊齊。喜子又再生枝節,說以前定的一塊錢一番的規矩太脫離時代,現在各種物價呈連年上漲的大趨勢,粼江市場上普通大白菜都達到了兩塊一斤。就連那啥**委都被人民群眾冠以漲價委的美譽。
石鎖兒和來順兒也一塊兒連連點頭。表示喜子此項提議合情合理。深得民心。
既然是民心所向,最終搞得江逸晨也只得從善如流,重新制定了個每番一斤大白菜的價格。
目的達成。三位年輕麻友相視一笑,樂呵呵地開始進行“碼長城”的偉大工程。
小方磚在手,大夥兒被惡劣天氣搞得鬱悶的心情也立刻好轉了許多,吆五喝六,笑鬧做一片。
麻將屬於市井遊戲,與圍棋、橋牌、國際象棋那些高雅的桌面競技比賽不同,後者需要安靜的環境,選手通常是端坐如老僧入定,面無表情、聚氣凝神,一副高深莫測的架勢。
而麻將則需要熱鬧,方才有氣氛。如果跟上述競技一樣,那就未免太乏味無趣了。
江逸晨今天的手氣果然糟糕,一上手就連點了兩把炮。
“嗬,你們幾個小子喂牌喂的那麼順溜,不會是搞啥貓膩呢吧?”他用狐疑的眼光掃了在座的一圈兒。
“晨子哥,瞧你說的,咱哪兒能整那缺德事兒,那也太沒牌品了吧。”喜子連忙將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一樣。
另外兩人也予以否認,說只是手氣順風而已。
牌局繼續進行。
“石鎖兒,你摸鼻子幹啥?”江逸晨下意識地問道。
“俺癢癢。”石鎖兒嚇得趕緊把手放下來。
“癢癢也不能摸,忍著。”喜子用不容質疑的語氣發出命令,轉而又扭頭對江逸晨笑道:“晨子哥,你是不是賭片看多了,這麼敏感。呵呵。”
江逸晨搖搖頭,剛才石鎖兒的這個動作突然讓他想起了畢業前夕,管理學院二零六寢室的舍友們在那次聯歡會上聯手錶演的撲克牌魔術節目,方旭和齊澤輝在臺上擔任魔術師,肚子圓和馬得韜在臺下做托兒,其中摸鼻子、耳朵等動作就代表著撲克牌的不同花色,還搞得差點兒穿幫。
那幅情景至今仍歷歷在目,想起來幾位舍友又有挺長的時間沒有碰面了,要不過些日子請他們一塊兒上島來聚一聚?
“晨子哥,想啥呢?該你摸牌了。”來順兒提醒道。
江逸晨醒過神來,伸手摸起一張牌,又丟出去。然後將剛才這個摸鼻子的典故講給大家聽。
眾人聽罷都樂不可支,說世上居然還有這麼蹩腳的魔術師。
不過今天的手風一直沒有轉過來,兩圈兒過去,直到老竇端著托盤進屋,江逸晨只胡了一把小牌,卻又點了兩把清一色的炮。讓喜子和石鎖兒連連誇獎他具備雷鋒精神,助人為樂。
“來,吃點兒湯圓吧。”老竇說著,將四隻熱氣騰騰的青花細瓷碗依次擺放到四位麻友面前。
“嗬,還有下午茶,這小日子過得,滋潤。”喜子接過碗,發出由衷讚歎。
石鎖兒則更不客氣,拿過湯匙舀起一顆滾圓的湯圓塞進嘴裡,嗯,又香甜又糯。陰冷的雨天吃點兒這個,感覺真是愜意。
老竇考慮得很周到,還為甜食配備了幾樣小鹹菜,錦上添花。
“老竇,辛苦了啊。要不你來玩兒兩把。”江逸晨說道。
“沒啥,廚房裡還很多活兒呢。你們慢慢玩兒。”老竇用圍腰擦擦手,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隨後拎著托盤轉身離開堂屋。
“這一邊打牌,還有人伺候茶點,都快趕上舊社會的地主老財、資本家了。腐化墮落啊。”來順兒的聯想豐富,思想境界顯然比兩位同伴要高。
這番感慨自然遭到同伴們的鄙視,評價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典型的裝叉犯。
茶點用過,江逸晨本想收手,但卻被三位熱情的麻友連番勸阻,理由是時間還太早了,大夥兒閒著沒事兒乾的話容易憋出毛病,導致影響雨後的工作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