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分,所以我沒和他怎麼動手,用別的法子解決了。”
獨眼魔修其實是個十分棘手的對手,能夠捕捉到百分之一秒的動作差距,因此也就極其容易預判對手的下一步動作,不僅如此,他的眼睛似乎可以辨別靈氣的流動,對於破陣也很有心得。
可惜的是,他運氣不好,殷渺渺擅長的是無法用眼睛分辨的幻術和魂術,獨眼無法發揮真正的實力,被她不怎麼光明正大地解決了。
相信失去這麼一個特別的人才,對於魔修來說是相當大的損失了。
慕天光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魔修至少還有半數的人,能留下來的實力必然不低。”
“我們人數上佔優勢,所以近段時間最好避免對戰,要不斷轉移位置,避免被他們發現蹤跡,然後……”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露』出個耐人尋味的微笑。
接下來的幾天,殷渺渺都隨機轉移著陣地。
隨機的意思是,她轉移的時間、方向、距離全都靠搖骰子決定,自己也不知道下個方向會往哪裡去,完全憑藉天意。
而天道似乎十分眷顧她,三次轉移都沒有碰到魔修,給了道修們較為寬鬆的療傷時間。
五天後,大部分修士的傷勢開始好轉,靈力透支的李心桐等人也恢復了行動能力,最初因為影傀而受傷的三個修士,也有極大的好轉,可以參加戰鬥了。
局勢看起來大好,然未料到,魔修居然出了一個損招。
那天夜裡,東北方向出現了很濃郁的魔氣,御獸山的弟子派飛禽過去一看,氣得七竅生煙——魔修捉住了他們的人,砍去四肢,把人和飼養的魔寵關在坑裡,任由他們被啃食折磨。
“太過分了!”李心桐氣得渾身發抖,“居然用如此卑鄙無恥的手段。”
大部分人都附和著:“魔修如此囂張,我們絕不能叫他們得逞。”
嶽不凡思索了片刻,沉聲道:“魔修雖愛以折磨人為樂,但這種時候,他們不會有這種‘閒情雅緻’,刻意折辱我方修士,必是為了引我們過去。”
“去就去。”李心桐牙齒咬得咯咯響,“好歹給他們一個痛快!”
他們既然報名進這乾坤鏡,自然有隕落身死的覺悟,對於落在敵方手裡的同伴,會心痛會憤怒,但也知道,要是為了他們向魔修低頭,是對他們最大的不尊重。
可是,殉道而死是一回事,眼睜睜看著他們被這般侮辱折磨是另一回事。
如果不能營救,身為同伴,至少要給他們一個痛快!
殷渺渺的想法和嶽不凡一樣,魔修此舉肯定是挖了個坑給他們跳,而他們於情於理,都不得不接招。她給了肯定的答案:“去是肯定要去的。”
軍心如此,不可逆之。
問題是,該怎麼化被動為主動,不使得自己落入陷阱?
她思索了許久,慢慢道:“我有個主意。”
*
土坑裡的人彘不斷掙扎著,濃郁的血腥味使得飢餓的低階妖獸愈發暴躁,血盆大口咬住對方的斷肢,咔嚓咔嚓咀嚼了起來。
修士的血肉飽含靈氣,它們幾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美味吞入腹中。而被撕咬的衛不屈已經察覺不到疼痛了,牙關緊緊咬著匕首,利用身體和脖頸的力道,將刀刃狠狠刺進妖獸的腹部。
妖獸被激怒,攻擊變得更加暴虐。
山崖上,不少魔修都被這樣的場景刺激得興奮起來,他們看向枯草堆裡渾身赤-『裸』的女修,欲情翻湧,立刻撲上去侵犯了起來——和道修能以靈力自控不同,魔力會引誘修士屈服於慾望,所以他們不僅容易憤怒、狂躁、嗜血,也容易被情-欲所支配。
被控制住的女修美目圓瞪,愣是一滴眼淚不流,只是兇狠地看著他們,彷彿隨時會咬斷他們的脖子。
有個魔修哈哈大笑:“我最喜歡你們這些女道修了,看到你們這種表情,真是我人生最大的快事,哈哈哈!”
“我只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女修冷冷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支配我嗎?呸!”
魔修大怒,變本加厲地折磨了起來。
然而,有少數人並不被這樣的場景所『迷』『惑』。有個面『色』青白如死屍的魔修問:“骨大人,他們真的會來嗎?”
被他稱之為“骨大人”的魔修是個披著黑斗篷的怪傢伙,他抬起頭,兜帽裡『露』出的不是人臉,而是骷髏,黑洞洞的眼眶裡跳躍著兩朵白『色』的火焰,下頜一張一合,發出古怪的聲音:“會,道修最見不得這種事,肯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