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溫柔又強大，不管什麼時候，他都能得到幫助，不必再害怕會落到原來的境地。

只是她總是說，靠人不如靠己，她也有靠不住的時候。

說對了。她現在就變成這個樣子，幫不了他。

但鳳霖直到今天，也不知道真正的修士該是什麼樣的。

她說修士有自己的“道”，道是什麼呢？

他修煉，只是因為長姐和祖母要他修煉，大家都修煉。想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想走什麼樣的路，他不知道。

有的時候，鳳霖也會困惑，難道大家都有目標，都有道心，只有他渾渾噩噩，什麼都沒想好嗎？

那可真是讓人沮喪。

他活到今天，真正明確想做的只有兩件事：殺了神妃玉瓏，救她。

如今看來，前者沒希望了，後者……好像也沒有成功。鳳霖想著，心裡難過得無以復加，他盡力了，他真的很努力了。

可惜，人間之事，不是努力了就一定能成功。

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我活著，有什麼意義呢？

鳳霖沮喪地想著，突然就想放棄了。

“鳳霖，醒醒。”她的聲音自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模糊地幾乎聽不見。他一個激靈，掙扎著想要醒過來，可身邊茫茫一片白光，看不清前路，找不到來路。

他死了，他回不去了。

鳳霖鼻酸眼脹，用盡全部地力氣說：“你快走！”

你不要管我了。

翽很危險。

他要殺了你。

你快走啊，別過來，不要理我了。

我什麼都做不了，我還害死了你。

你走啊！！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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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今天好了嗎？好了。

這個故事裡，很多人都是有“道”的，慕天光有，向天涯有，卓煜有，小紅有，飛英最早的師父何問道也有，和是不是修士無關，而在於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蓮生其實不是為了渺渺而死的，是為了他自己，他要朝朝暮暮，不要來生，稱心隱藏感情，是想在最後的日子裡做一個有尊嚴的人。

今天，地火也是如此。它選擇放棄自己，變成渺渺的一部分，與其說是為了救她，不如說是“想嘗試一下擁有感情會怎麼樣”。焚靈火有一點自我意識，但地火是自我覺醒了。

*

然而，鳳霖是沒有“道”的，他不知道自己修煉是為了什麼，也沒想過將來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人，說要報仇，其實是因為除此之外，他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我覺得這才是他最像普通人的地方。

不過，普通人沒有道，卻有七情六慾，他比卓煜更像凡人。

*

這一卷主要是寫鳳凰的歷史和渺渺的恢復，我盡力縮減了篇幅，將該埋的伏筆寫了，其他都比較簡略，這會兒差不多快寫完了，女主角不能下線太久，她還有很多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