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麼樣!殺了我嗎?哼!”
殷渺渺不是很習慣總是笑模樣的止衡『露』出這樣的表情,笑了笑道:“此事與你無關,勸你不要再問。”
“豈有此……”他勃然大怒,然而話音未落,臉的怒容便僵住了,隨之而來的是熟悉的笑容,“素微啊。”
殷渺渺忍俊不禁:“回來了?”
止衡無奈地點了點頭,『揉』著眉心道:“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老跑出來,約莫是太無聊了,如有得罪的地方,請你莫怪。”
最近老跑出來?殷渺渺心一動,面卻笑:“沒什麼,偶爾見你這樣還挺新鮮的。”說著,隨手抽了卷秘案,“我來找點東西,該回去了。”
止衡沒多追究,剛想點頭,忽又想起什麼似的:“你不是在閉關嗎?”
“嗯,研究一下禁制,遇到了瓶頸。”她裝出頭痛的樣子,苦笑連連。修士閉關未必是為了修為,有時也會研究一些難解的疑難問題,是以這番說詞並未引起止衡的疑心,他了然道:“原來如此,那我不多打攪了。”
兩人和平告別。
殷渺渺回了翠石峰,心裡一喜一憂。喜的是止衡的嫌疑基本沒了,他這麼個情況,身邊必然有沖霄宗的人嚴密監視著,和魔修聯絡無異於是找死,憂的卻是他體內的副人格有些麻煩,一旦為人所利用,很容易搞出事來。
“師妹查得怎麼樣了?”雲瀲走進來問。
殷渺渺搖頭嘆息。當時她想著往後要讓其他人分擔,早早開始熟悉起來也沒錯,故而凌虛閣的人都有一份計劃書,誰知道坑了自己,現在查起來千頭萬緒,麻煩極了。
“我已經叫執法堂的弟子幫著留意了。”她道,“但目前來看,一時半會兒查不出什麼來。”
雲瀲道:“我想不至於是築基弟子。”
“不好說,這次的事和無常山的天煞有關,他手有『迷』心花和狂血丹,說不定是岱域來的人之一。”殷渺渺緩緩道,“他們的人做事不會簡單,加當年蓮生……我擔心這人在門派裡潛伏已久,如今身居高位……他甚至不必親自動手。”
萬離遙的記憶,岱域來人的歲數都不小了,修為亦是不俗,想混入沖霄宗沒有那麼簡單,若不然當初也不會選擇奪舍柳葉城的段熙。但是他們實力不俗,收服或『迷』『惑』若干手下輕而易舉,所以她才著重調查了凌虛閣的實習生。
至於凌虛閣人,嫌疑反而不大。因為計劃書一旦暴『露』,她心知自己被嫁禍,必然會調查他人,如果『奸』細確在凌虛閣,反而會暴『露』身份。是以,她認為暴『露』計劃書是一石二鳥之計,嫁禍她,離間凌虛閣。
但也不能排除這是故佈疑陣,修士的手段多種多樣,除非有確鑿的證據,否則很難真正排除嫌疑。她未來必然會對其他人多留一個心眼。
雲瀲微蹙眉頭,復又鬆開:“師妹且寬心,來日方長。”
殷渺渺也知事情急不來,無奈地喟嘆:“我知道,慢慢來。”
然而,白壁山的弟子用不了多久便會返回,那人只消打聽一二即可知道她曾出現過,未來的動靜必然更加小心。
能不能查出個所以然來,真不好說。
*
殷渺渺後來又四處查探了番,依舊沒有什麼收穫,沒奈何宣佈出關,準備料理些積攢下來的瑣事,誰想鳳霖過來找她了。
他的修為漲了一層,到築基期了,容『色』似乎也亮了三分。見了她,頭一句話便是:“我進階了一個小境界。”
“我看出來了。”她端著茶盅,笑一笑,“最近很努力啊。”
他的唇不自覺地彎了彎,話不經思考主動跑了出來:“我修的是《金羽明凰錄》,和一般的心法不大一樣,若不是……我早該進階了。”
殷渺渺瞧出幾分興味來了,接了句:“這是羽氏皇族的心法吧?”
“對,一開始只要是皇族血脈能修煉,後來血緣駁雜了,便改了規矩,姓鳳的才能得到傳承。”他綠『色』的眼睛像是湖水,藍『色』的眼睛又像天空,陽光一照,美得令人炫目,“我的父親非羽氏,祖母特地求了先帝才破格賜予我‘鳳’姓。”
美則美矣,但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個小孩子。
殷渺渺思忖片刻,放下茶盅問:“你覺得這個姓很重要嗎?”
“當然,神妃褫奪了我的姓氏,總有一天……”他的嘴唇又緊緊抿了起來。
殷渺渺笑了,漫不經心地說:“一個人的價值,不是由他的姓氏、家族、血緣決定的,而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