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比不得你們年輕人了。現在光是躺著哀家就感覺渾身痠痛,唉,真羨慕你們!”
聞言,李婉兒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轉,笑眯眯道:“太后說的什麼話,您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只是被病魔附體了才會覺得疲累。要是您不介意的話,臣妾來幫您按摩一下吧!”
沐雲杉水眸不著痕跡地掃視了一眼寢室之中,見視窗擺著兩盆開的正盛的夜來香,她眸中精光一閃,又好似不經意地移開了目光。
看向床上的太后,她笑道:“婉兒妹妹的手藝可好了,讓她按摩一下整個人真的能輕鬆不少,從前臣妾病了就是讓她來按摩的,太后不妨試試。”
太后往日精明的眼眸因為疾病的折磨已經褪去了鋒芒,只剩下淡淡哀愁。聽到沐雲杉的聲音,她看了沐雲杉一眼,點頭笑道:“杉兒也是個有心的,你能來看哀家,哀家很高興。”
沐雲杉盈盈一拜,低垂著頭柔聲道:“太后說的哪裡話,雲杉已經孑然一身,太后是皇上的孃親,自然也就是雲杉的孃親,關心孃親是應該的。”
雲杉?
一直不曾抬頭看向沐雲杉和李婉兒的慧明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抬起頭來瞥了沐雲杉一眼,這一瞥非同小可,他眸中劃過驚異之色,掩藏在衣袖之中的手忍不住掐算了一下,而後一臉複雜地又看了沐雲杉一眼。
察覺到他的目光,沐雲杉疑惑地皺皺眉,見他很快便移開了目光她便沒有說什麼。
李婉兒給太后按摩了一會兒,太后竟然昏昏沉沉地睡著了,見狀,幾人識相地不再打擾太后的睡眠,默默退出了房間。
“還是李修媛有辦法,平日裡太后整天整夜的睡不著覺,因此才會看起來病懨懨的沒什麼精神,沒想到李修媛按摩了兩下太后竟然舒服地睡著了,看來今後太后的身體還需要李修媛照顧才行啊!”
出了房間,芳華姑姑感激地對李婉兒說道。
李婉兒嘿嘿一笑:“既然如此,我每日來給太后按摩就是了。從前在家中我也經常給母親按摩的,這都是積累出來的經驗。”
又客套了兩句,芳華便回去伺候太后了,沐雲杉則是和李婉兒下了高臺朝著兩人的住所走去。
下了高臺,幾人剛走沒幾步就聽身後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幾人停下腳步疑惑地朝著身後看去,卻見慧明不知何時追了上來,沐雲杉和李婉兒對望了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貧僧有幾句話想與安婉媛說,不知安婉媛可否移步?”
愣了愣,沐雲杉奇怪地看了慧明一眼,卻見從他臉上看不出端倪來,她只能放棄探尋,對著李婉兒和沐言戴兒淡淡道:“你們去前面等我,我稍後就來。”
李婉兒和沐言擔憂地看看沐雲杉,再警惕地看看慧明,可沐雲杉發話了她們也無法反駁,便只能不放心地離去了。
“大師想說什麼?”
慧明雙手合十喊了一句“阿彌陀佛”,而後沉聲道:“貧僧觀娘娘乃是貴人之相,將來定然貴不可言。然,娘娘命中帶煞,您成就富貴的路上定然少不了刀光劍影。自古紅顏多禍水,貧僧只希望娘娘綢繆的時候能夠三思,為蒼生百姓著想,畢竟,不管娘娘曾經經歷過什麼,也與百姓無關,娘娘莫要因為一己之私而導致天下蒼生陷入災難。”
驚奇地挑挑眉,沐雲杉此時的第一反應便是眼前這個大和尚是個滿口胡話的江湖騙子。
她早已無親無故,在這深宮之中也只是苟延殘喘而已,哪裡來的富貴可言?
見她一臉不相信的模樣,慧明也不多解釋,只重複道:“娘娘好自為之,今後做事之時請多位蒼生謀劃,否則再多的富貴權勢也終將變成過眼煙雲,阿彌陀佛!”
說完,不給沐雲杉開口的機會,慧明便轉身離去。
沐雲杉在原地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眼前才眨巴了兩下水眸轉身離去。
這個大和尚,一派胡言!
兩人離開後,芳華的身影從一處拐角中走了出來。回想著剛剛兩人的對話,她眸中劃過憂慮之色,思索片刻,她邁開腳步朝著養心殿的方向走去。
“姐姐,那慧明跟你說什麼了?”
見沐雲杉一臉古怪之色的回來,李婉兒疑惑地嘟嘟嘴問道。
沐雲杉還在想著慧明的話,可怎麼想她都覺得那大和尚是一派胡言,索性沒好氣道:“沒什麼,我看外面那些人壓根兒就是被他的表象迷惑了,這就是個滿口胡言的江湖騙子。”
愣了愣,李婉兒驚訝道:“不是吧,我看外面的人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