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那個男人是滅了她沐家的罪魁禍首,她怎麼會對他動心?
可若說不是,為何耶律紗涵說她和歐陽玥沒有可能的時候,她感到的不是可笑,而是憤怒與驚慌呢?
心,還在為了耶律紗涵所說的話而感到抽痛,她素手輕輕按在胸口上,卻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緩慢而低沉。
歐陽玥,今生今世你是我的仇人,我註定不可以對你動情,所以,這份執念,我還是放下吧……
傍晚十分,歐陽錦的儀仗隊出現在了思惠軒中,沐雲杉有些驚訝,卻不忘行禮道:“臣妾見過皇上,皇上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
歐陽錦前走兩步扶起她的身體,笑到:“朕聽聞杉兒病了,特意過來看看。”
被他觸碰到,沐雲杉心中一陣噁心,可一想到歐陽玥的事情,她便壓下推開歐陽錦的**,順勢倚到他的懷裡,嬌羞道:“有勞皇上惦記,臣妾吃了兩幅藥,中午發了汗,已然痊癒了。”
鳳眸一亮,歐陽錦笑到:“如此甚好,正好今晚朕不走了。”說著,他對鄭鍾海吩咐道:“傳令御膳房,將晚膳擺到思惠軒來。”
沐雲杉心下一沉,他要留宿思惠軒的意思在明白不過,可正是因為明白,她心中才升起難以名狀的厭惡。
“怎麼?杉兒不歡迎朕?”
見她不太高興的樣子,歐陽錦劍眉一挑,聲音裡也帶上了淡淡的不悅。
沐雲杉一驚,趕忙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覺得,昨夜熙妃娘娘的霓裳羽衣舞驚才絕豔,便以為皇上定然會去熙文宮。”
“霓裳羽衣太飄逸太神聖,讓人短時間內生不出褻瀆的心。”
說起霓裳羽衣舞,歐陽錦面上迷離之色一閃而逝,脫口而出。待到回神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便轉移話題道:“朕聽說早上涵芳媛來了思惠軒,她沒有為難你吧?”
沐雲杉脖子上的淤痕在沐言的精心護理下早已看不出痕跡,她笑了笑,不在意道:“涵芳媛只是來串個門而已,沒有為難臣妾。”
歐陽錦點點頭:“看來她上次得到教訓了。”
吃完晚膳,鄭鍾海帶來了一摞摺子,歐陽錦也沒避諱沐雲杉,便在思惠軒批閱起來。沐雲杉懂事地沒有打擾他,只是不時地端茶倒水。
自打批閱摺子開始,歐陽錦的眉頭便開始皺起,半個時辰後沐雲杉見他仍是一副眉頭緊皺的模樣,不禁問到:“皇上,遇到難處理的事了嗎?”
歐陽錦淡淡睨她一眼,見她滿臉擔憂的神色,他這才嘆息道:“還不是瑁州之事,瑁州的雨一直不停,此時又是三月,天氣寒冷,老百姓飢寒交迫啊。而且,連續不停的大雨誘發了淮河水患,朕派了數萬官兵圍堵河壩,可效果甚微啊!”
聞言,沐雲杉黛眉也是皺了皺。
腦海中浮現出前些日子所查閱的瑁州及其附近的地形圖,她眸子亮了亮,卻一時間不好開口。
她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個有關治水的方案,可那只是她的個人猜想,畢竟沒有人實踐過,而且,若是真的按照她的設想去做的話,不知道還要增派多少人力,花費多少物力。
“杉兒在想什麼?”
見她長時間沒有說話,歐陽錦疑惑地抬起頭來,卻見她眉頭緊鎖的模樣,不禁問道。
抿了抿唇,沐雲杉有些猶豫道:“回皇上,臣妾倒是有些關於治理水患的猜想,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具體施行。”
歐陽錦一怔,頗感興趣地挑挑眉,“哦”了一聲笑道:“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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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65 章 婉媛無恥斥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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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好了語言後,沐雲杉在歐陽錦感興趣的目光中認真道:“臣妾曾經無意間看到過瑁州一帶的地形圖,發現瑁州往北的城鎮自打今年開春以來便很少有雨雪,而淮河又是東西走向的河流。
所以臣妾斗膽建議,能不能在淮河上開通一條旁支將河水引到到北方去?畢竟堵不如疏,與其一味加固河壩,還不如將河水引導到比較乾旱的地方去,這樣一來可以解決南方瑁州等州縣的水患,二來嘛,還可以解決北方乾旱的問題。”
她說完後,室內一片安靜,歐陽錦雙眸緊緊盯在手中的摺子上,良久沒有言語。見他這幅模樣,沐雲杉心中忐忑,不禁問道:“皇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