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杉粉白的唇勾起嘲諷笑意冷冷道:“皇上一走,我和她之間的臉皮也算是徹底撕破了!不管今日我忍不忍她都不會放過我,所以妹妹不要再勸了。”
說著,她突然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李婉兒清澈的眼睛,嚴肅道:“妹妹,聽姐姐一句勸,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離我遠一些,不然只會惹禍上身!”
說著,她不等李婉兒回答便提起裙襬快步離開。
李婉兒呆呆地愣在原地,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驚愕與不可置信。
經過她身旁的沐言見她如此模樣,心有不忍,抿了抿唇勸慰道:“李寶林,你是個好人。我知道你還惦記著梅園小姐的恩情,可你為小姐做的夠多了,早已經將當日恩情還清。為了你的身家性命著想你還是聽小姐的勸告吧,小姐也是為了你好。”
說完,她不忍再看李婉兒愣怔的模樣,循著沐雲杉離開的方向小跑著追了過去。
回到思惠軒,沐雲杉面色從未有過的冰寒。
歐陽錦不在宮中,她沒有必要再掩飾自己的內心。沐語見她臉色不好,疑惑問道:“小姐,是不是顧熙媛又找麻煩了?”
說著,她為沐雲杉倒滿溫熱茶水。
沐雲杉皺眉不語,只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卻又很快放下茶杯。
“唉,語兒,今後的一段時間將會是我們最難熬的日子,也許今後再也沒有機會報仇了。”
身體一顫,沐語緊抿著薄唇,眸中閃過冷冷幽光:“小姐,沐語不是貪生怕死之人,若是將來會死在這裡,也算是解脫,我便能去尋找爹孃了。可若能僥倖不死,我一定要讓那些惡人付出代價!”
仰頭引進杯中熱茶,任由苦澀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沐雲杉苦笑一聲開啟了窗,如果可以,她也想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可是談何容易?!
嘆息一聲,她不在說話,只靜靜看著窗外冷風吹起院中早已枯敗的樹上為數不多的落葉,眸中沉靜一片。
該來的總會來的,多想無益!
唉!
夜,深沉如同上天失手打翻了用來練筆的黑色墨水,夜黑風高的夜晚,狂風吹過枯枝響起鬼哭狼嚎的淒厲叫聲,如同冤魂在世間糾纏遲遲不肯散去。
皇宮暗無天日的地牢中,三個妙齡女子被分開雙臂綁在十字木架上,三個太監小太監手執皮鞭一鞭一鞭抽打在她們身上,太監們平庸的臉上是滿足的猙獰笑容,皮鞭抽在女子們身上使她們發出淒厲的痛呼,而每當女子們無助的痛撥出聲時,這些太監的臉上便是露出更加滿足的變態笑容。
三個女子的上身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條條鞭痕帶著猩紅刺目的顏色映在原本雪白的裡衣之上,有些地方甚至潺潺留著鮮血。
她們跟前的地面上黑紅一片,那暗黑不斷散發著腥臭氣味的地面說不清是汙漬還是早已乾涸的血跡。
地牢的另一側放著桌案和一把板凳,此刻,一個看管地牢的老太監正滿臉討好地看著一個兩個粉色宮女裝扮的女子。
這兩人均穿著深粉色宮女宮裝,一個披金戴銀,年輕的面龐是不屬於正常人的狠厲,另一個打扮稍稍次之,此刻漆黑的眸子里正迸發著強烈的恨意。
這二人便是顧熙媛身邊的醇香與沈婉柔身旁的金香。
“打,給我往死裡打,打死這三個賤蹄子!”
金香面色猙獰如同女鬼,毫不掩飾她的恨意,看向被鞭打的三個可憐女子的神情如同看著不共戴天的仇敵。
正在執鞭的小太監們聞言,手中力度更大了。
而那三個正在被鞭打的女子卻是沐言沐語姐妹與藍衣!
“醇香,金香,你們兩個助紂為虐,必然不得好死!”
沐語雙目中迸射出強烈的仇恨與狠意,她瞪向醇香二人的眼神恨不能將兩人生吞活剝。被她如此怒罵,金香面色一寒,醇香則是微微一笑,面上滿是不屑之色:“我們兩個得不得好死怕是你再也見不到了,因為在此之前你會先死!”
目光越過沐言沐語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她定定地盯著至今為止一言不發的藍衣,突然輕笑一聲緩緩踱步置其身旁,素手捏起藍衣微垂的下巴,冷聲質問:“藍衣,安修媛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不但倒戈相向,還對她死心塌地?!”
藍衣平凡的小臉兒慘白慘白,偶爾掠過臉頰的鞭子在她本就不出色的臉上留下了色彩,過分的疼痛讓她呼吸都覺得疼。
聞言,她抬起頭來,彷彿失去了光彩的眸子射出恨不能將眼前之人撕碎的狠意:“安修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