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不贊同之色:“李妹妹,你生性純良,自然是願意相信別人的。可有些人吶,是最會利用別人的善良和仁慈的,你可不要被這種人騙了。
皇上的眼睛是雪亮的,自然是不會冤枉好人的。”
李婉兒憤憤甩開她的手,怒道:“孟寶林,你曾經對安姐姐做的事情整個皇宮都知道,還要說什麼別人利用善良和仁慈的話嗎?”
說罷,她不再去看孟寶林大變的臉色,跪爬兩步上前抓住歐陽錦的衣襬乞求道:“皇上三思!”
她可愛的包子臉上滿是焦急,大眼睛水潤水潤,強忍著眼淚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惹人憐愛極了。歐陽錦看看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的嫣芳媛,再看看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沐雲杉和泫然欲泣的李婉兒,一時間有些為難。
顧熙媛斜睨李婉兒的眸子裡漾出一抹殺意,卻很快消失不見,換上真誠的笑臉上前兩步扶起李婉兒,她道:“李妹妹不要慌,安寶林口口聲聲說不是她做的,你應該相信她才是。皇上也是為了還安寶林的清白才下令搜宮,若她真是清白的,肯定不會搜出什麼的。”
李婉兒猶豫片刻,想要掙脫顧熙媛的手,卻突然一怔。
沐雲杉轉頭對她微微一笑,寬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事的,讓他們去搜吧。”
說著,她轉過身來對歐陽錦盈盈一拜,柔聲道:“皇上,讓他們去搜吧。”
今日之事歐陽錦很為難,兩方都是懷孕的妃嬪,他又虧欠沐雲杉良多,自然是想要保她的,可證據確鑿之下,嫣芳媛又一直哭鬧不停,他也只能委屈大方懂事的沐雲杉了。
等待結果的時間是漫長而磨人的,嫣芳媛在歐陽錦的輕聲哄勸下終於止住了哭鬧,只是長時間的哭泣依舊讓她抽搭不停,薰香環繞的屋子裡靜的針可落地,只有嫣芳媛的哭泣聲為這氣氛冷凝的房間增加了一分聲色。
李婉兒擔憂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沐雲杉,轉頭對歐陽錦道:“皇上,就算要等訊息也先讓安姐姐起來嘛,她懷了孩子,身體又弱,萬一跪出個好歹來可怎麼是好?”
歐陽錦只顧著嫣芳媛,早已忘記了沐雲杉還跪著,被李婉兒一提醒他如夢初醒,趕忙讓沐雲杉起身病讓人給她安排了座位。
“姐姐,真的沒問題嗎?”
她一語雙關地問題讓人的心暖暖的,沐雲杉衝她感激一笑,握住她的手搖頭淡淡道:“沒事的。”
孟修儀不屑輕睨她一眼,冷哼一聲:“我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簾子微動,鄭忠海帶了人進來,彎腰行禮。歐陽錦精神一震,急聲問道:“怎麼樣?”
鄭忠海的神色有些奇怪,他斜睨端坐在座位上的顧熙媛一眼,又瞥瞥跪在地上的沐雲杉,想了想如實稟報道:“回皇上的話,老奴確實在思惠軒搜出些奇怪的東西,不過……”
“我就說嘛,這種人包藏禍心,最見不得別人好,肯定是她做的!”孟寶林不等鄭忠海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對歐陽錦道:“皇上,現在事情已經明朗了,就是這個女人嫉妒嫣芳媛懷孕所以使出下三濫的手段打算害她的孩子,皇上定不能饒了這狠毒的女人!”
“安雲杉,你太讓朕失望了!”
歐陽錦面色一變,滿臉的失望與厭惡。嫣芳媛再次撲到他懷裡低低地啜泣起來,身體不住顫抖著:“皇上,臣妾好害怕!”
見狀,鄭忠海眸中精光一閃,未出口的話便不打算繼續說下去。
沐雲杉冷冷斜睨他一眼,眸中的冰寒與暗沉的殺意看的他心下一驚,竟然有種末日來臨的感覺:“鄭公公,你剛剛的話似乎沒有說完吧,為什麼不繼續往下說下去了?”
鄭忠海怔了徵,張了張嘴說不出話,沐雲杉卻不再看他,而是輕移蓮步到歐陽錦跟前再次跪下,向著歐陽錦道:“皇上,鄭公公還沒有說他搜出的東西是什麼呢,怎麼能夠不聽完就認定臣妾的罪?”
歐陽錦一怔,疑惑地看向鄭忠海。
鄭忠海面色複雜的看沐雲杉面無表情的蒼白小臉一眼,心中無奈一嘆,拍拍手示意身後之人將從思惠軒搜到的東西呈上來,他沉聲道:“皇上,老奴在思惠軒確實搜出一些奇怪的東西,卻不只是麝香,而是……”
不知道具體怎麼形容,鄭忠海便親手將一個小漆黑的小罐子呈到了歐陽錦面前,道:“皇上,這便是在思惠軒搜出來的東西。”
那是一個不起眼的罈子,膝蓋高,透過壇口可以清晰看到裡面的黑乎乎的一灘葉狀東西。
歐陽錦疑惑地挑挑眉,看向鄭忠海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