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彷彿在那一次的打擊中徹底失去了元氣,不論怎麼調養面色依舊微微泛著白,身體也瘦弱的好似一陣微風吹來便能將她吹起一般。
歐陽錦眸光閃了閃,沉聲道:“起來吧。”
因了沐雲杉的到來和歐陽錦不含火氣的聲音,歐陽錦懷裡的女子哭聲更大了,在歐陽錦懷裡不安分的扭動著身子,她嬌嬌柔柔道:“皇上……你……你一定要臣妾做主啊!”
此人正是嫣芳媛。
沐雲杉故作不解道:“嫣姐姐這是怎麼了?有人欺負姐姐了嗎?”
歐陽錦還來不及回答,孟寶林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可不是有人要欺負嫣芳媛嘛,嫣芳媛懷孕的訊息剛剛傳出便有人急不可耐地想要她腹中孩兒的性命了。”
沐雲杉一驚,蒼白的小臉兒上滿是驚愕與不可置信:“究竟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迫害皇嗣?”
孟寶林冷笑一聲,譏諷道:“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怎麼,安寶林敢做不敢認嗎?”
身體一顫,沐雲杉本就沒有血色的小臉瞬間便變的更加蒼白了,她“噗通”一聲跪到地上,盈盈雙眸看進歐陽錦的眼睛裡急聲辯白道:“皇上,臣妾冤枉啊!”
歐陽錦的目光盯著她清澈的眸子看了片刻,那裡面除了疑惑外便只餘坦蕩和期盼。視線下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他面色微微動容。
“皇上!”
見他神色不對,顧熙媛上前一步開口道:“這事確實需要調查清楚,臣妾也不相信安寶林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可那東西確確實實是被送進了雲悅閣,不管是不是安寶林做的,總要調查清楚才好。”
想起那東西,歐陽錦變色一變,眸光微寒: “你還敢說自己是冤枉的?東西都送進了雲悅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見他終於變了臉色,顧熙媛這才鬆了口氣,同時心下暗暗警醒。只憑一個悽楚的眼神便差點讓歐陽錦動搖,這個沐雲杉什麼時候變的這般可怕了?
差一點兒……
心下嘆了口氣,沐雲杉暗道顧熙媛果然就是顧熙媛。不過,這場好戲她既然迫不及待地拉開帷幕,那就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才是最後的贏家吧!
面上沒有驚慌,只有一眼望不到邊的蒼白,沐雲杉定定看著歐陽錦,沉著道:“臣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臣妾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皇上的事,請皇上相信臣妾!”
歐陽錦眸中閃爍著猶豫的光,察覺嫣芳媛抓著他龍袍的手驀地握緊,他迅速回神,冷冷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沒有做過對不起朕的事情,就好好解釋清楚這個東西吧!”
說著,他瞥一眼身後的鄭忠海,鄭忠海會意,對這外面沉聲道:“帶進來!”
他的話音落下,三個小太監從門外走進。
沐雲杉瞳孔驟然緊縮,心底的寒氣積聚,冷眼瞥著歐陽錦懷中慟哭的女人,有一瞬間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
嫣芳媛身體瑟縮一下,不明白為什麼有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如同墜入冰窟的冰冷。
兩個小太監拖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小宮女走進屋內,毫不憐惜地將她扔到地上,任由小宮女痛的渾身抽搐也沒有絲毫憐惜。另外一個則是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蓋著紅色的布,紅布凹凸起伏的模樣一看就知道里面的東西不是尋常形狀。
“語兒……”
低垂的眸子冷光閃爍,掩藏在衣袖中的手死死握緊才使得自己沒有將仇恨外洩。跪爬著上前扶住沐語疼的冷汗淋漓的身體,沐雲杉雙眸漾出盈盈淚光:“皇上,語兒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她?”
歐陽錦挑眉冷聲道:“你送給嫣芳媛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你自己不知道嗎?”
嫣芳媛只是哭,彷彿要將她一生的眼淚一次性流乾一般。
那邊,孟寶林尖銳的聲音幽幽響起:“安寶林,你拿摻了麝香的禮物送給嫣芳媛究竟安的是什麼心?難道只許你懷孕受寵,宮中別的女子懷了孩子就該死嗎?”
沐雲杉俏臉蒼白著,卻是一臉茫然的模樣。她眸光復雜地看了顧熙媛一眼,咬緊下唇,只堅定道:“皇上,臣妾沒有!”
顧熙媛被她盯得莫名其妙,卻時刻不忘自己的初衷,只冷笑道:“既然安寶林口口聲聲說沒有,那就將東西亮出來讓她死心吧!”
身體跪伏在地上,沐雲杉唇角勾起嘲諷笑意,聲音卻從未有過的委屈與堅持:“皇上,臣妾從來沒有做過,自然不怕檢查!”
顧熙媛聞言看向歐陽錦徵詢意見,歐陽錦點點頭,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