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憶來度日。雖然和她分開十多年,他的心裡卻從來沒有停止過對她的愛。
“你沒資格,也沒機會了。”她的聲音像一把利劍,安靜地刺痛他的心,安靜地劃開她的傷。
“不管你想對我做什麼,我只希望你不要傷害孩子,畢竟這只是我們之間的事。”
“你不是說你是因為孩子而和李遊心結婚的嗎?那我就必須看到關皓松和關熙松兩個人痛苦!我不止要他們倆自相殘殺,還要讓他們什麼也得不到!愛上自己的妹妹,不知道他們知道後會怎麼樣!今天約你見面,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止要整你,還要整你的孩子。”
“他們沒有錯。雖然小熙一直在我身邊,我卻從來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而且我留他在我身邊,也只是因為他有設計師的才華。至於小皓,我更是沒有關心過他。”他一直明白自己對孩子的殘忍,可是,他卻還是無法坦率地去關心他們,一見到他們倆,他就想起自己無奈妥協的情景,他的自尊不願去回想。可是過了這麼多年,他的自尊漸漸沒有了當年的鋒芒。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他們了嗎?別做夢了!”她的指尖開始顫抖,瞳孔裡印著冰冷的憤怒。
“就算小熙和小皓是我和李遊心生的,所以你恨他們,但小藍呢?你為什麼要利用小藍?她是我和你的女兒,你為什麼要傷害她?”無措,無奈,心亂,心痛,卻又無法去恨,突然湧出的太多情感讓他的話好似軟弱無力般。
“我恨你。”她冷冷地說出這三個字。對他的恨,早已讓她失去所有理智。可是,她無法告訴他,她沒有傷害他們倆的女兒,這也許是她唯一的心軟。
關理基身體一震,短短的三個字,擊碎了他的所有:“不管你想怎樣報復我,我都無話可說。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孩子。”他的語氣幾乎是在乞求。
白莎麗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報復的第一步,她做到了。眼前這個男人,正哀求著她。這是她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的。可是,這只是個開始。
房間裡又開始安靜,只聽見窗外風吹落葉的聲音,裡面混雜著心痛的喘息,心碎的聲音。
忽然,一陣強風把半掩著的門吹開,白莎麗下意識地朝門口望去。她本以為莊信已經讓其他人都離開了,所以辦公室外應該沒有人了。但此時,白藍卻站門門口,一臉慘白。
白藍張開嘴想說話,但她卻發現自己的發不出聲音,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她以為眼淚會不聽她話地流出來,但卻沒有,那些眼淚堵在她的胸口,讓她快喘不過氣來,眼淚越積越多,窒息的疼痛讓她幾乎暈厥。
“小藍……”白莎麗沒想到白藍會出現在這裡,看她的表情,她知道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看到白莎麗一臉詫異地站起來,對著自己身後叫著“小藍”,關理基立馬起身,他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的女兒。
“你就是小藍?”他想起幾天前見到的她,當時那個對著自己微笑的女孩,此刻靈魂像是被抽離一樣,雖然痛苦,卻無法表達出來,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小藍,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白莎麗驚訝地僵在原地。
“是我帶她來的。”莊信從白藍的身後走出來,目光和往昔不一樣,冷漠黯然。
“你?”
“夫人你不是說,如果小姐想要一個解釋,就直接告訴她事實就行了。既然有一個比費唇舌更簡單明瞭的方法,我當然就直接帶她來了,讓她聽夫人你自己告訴她不就行了嗎。”他的語氣充滿了嘲笑。對於白莎麗的反應,他似乎早就料到。
他從容的走到她對面,揚起嘴角無懼地看著她。
“你為什麼……”她不解。
“為什麼?”他沒有接著說,而是轉過頭對著關理基,“讓我來告訴你她的計劃吧。她想讓你的兩個兒子為了白藍鬥得死去活來,卻發現白藍是他們同父異母的妹妹,最終一蹶不振。而你,她要利用白藍吞掉你的公司,讓你一無所有。”
“你要公司,我可以給你!”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他只希望孩子不要再受到傷害。他心痛地看著依然站在門口的白藍,她還是像個沒有靈魂的玩偶一樣,一動不動地站著。
“你以為她想要你的公司?那你就錯了,她不想擁有你的一切,她只想毀了你的一切。”他頓了頓,看了一眼白莎麗,再看了看白藍,接著說,“因為……”
“莊信!”
“啪”的一聲巨響,還沒等莊信反應過來,白莎麗已經狠狠地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