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海風縣裡的人們,每天都在擔驚受怕有一天月亮會在黑夜中消失。
這的確是一件特別讓人難接受的事情。
漫步在宇宙中的黑暗使者,馳騁在疆場的西域外寇,這都是對海風縣最大的威脅和打擊。
要相信這一切的磨難,都是足夠讓平凡百姓吐血的事情。
劉瑩和黃狗二寶在院子中已經坐了整整一夜。
劉瑩黑著眼圈,神情憂傷地從椅子上站起,然後轉身向屋子裡面走去。
劉瑩她十分憂傷的自語道:“又是一夜,什麼事情還都是漫無頭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場巨大的磨難會結束啊!”
……
……
於天翔嘆了一聲氣,然後走到床下,雙手推開可以看到後院的窗。
只見後院最高的院牆上,坐著一個乍一看宛若天仙的女子,正俯瞰著圍在院牆下的一大幫奴僕,指手畫腳著。
且那女子還大聲嚷嚷道:“你們趕緊把你家少爺給本小姐拎出來,如若不然,本小姐就要掀瓦了。”說著,將握在手中的竹竿,伸到左側的屋頂上,啪嗒一聲將竹竿搭在上面。
這啪嗒一聲可是叫圍在院牆下的一大幫奴僕們,好一陣驚慌,各個都提心吊膽著,舉著手,做好準備接瓦的動作。
然那女子看這幫奴僕們統統做出舉手的動作,在院牆上樂的不行,嘻嘻哈哈的笑個不停。
於天翔看著這一畫面,那牙花子似瞬間腫了起來,他猛地嘬了兩下,突憤怒寫在臉上,氣呼呼道:“這小丫頭片子,氣煞我也!我要殺了她!”說著,從窗戶翻身而出,即朝後院高牆迅速跑去,順便在奔跑過程中,撿了一根幹樹枝拿在手裡,當是武器。
那二寶見於天翔著急翻窗而出,沒有來得及著上外衣,即從衣架上拽下一條黑色長袍,同樣翻窗而出,緊追於天翔而去,還喊著,“少爺,少爺,衣服......”
於天翔來至院牆下,怒目盯著院牆上狂放不羈,直衝他翻白眼、吐舌頭的女子,一大幫奴僕便圍他上來,七嘴八舌一頓。
“少爺,這可如何是好啊。”
“少爺,老爺剛一著急,暈了過去,現在被人抬去醫館了。”
“少爺,夫人也是暈了過去,早在老爺之前被抬去醫館了。”
“......”
於天翔聽這一番說,肺都要氣炸了,他大吼道:“都別說了!”
正這時,那緊跟於天翔而來的二寶跑到他身後,將長袍撐著,舉在他背後,沒眼力見兒的說道:“少爺,外面風涼,且加件長袍再滅火!”
於天翔此時煩透了,他猛回頭瞪了一眼二寶,繼而大吼道:“住嘴!”
那二寶聽了於天翔的吼聲,趕緊將長袍往懷中一卷,耷拉下腦袋,不敢再喘大氣。
待一些雜亂的聲音霎那間消失,於天翔手指著院牆上的女子,儘量剋制住火氣,用一種較為溫和的語氣說道:
“劉瑩,劉大小姐,我現在很不開心,我認為你在我還沒有發飆之前,識趣的快快下來,不然的話,”眼睛中一閃兇光,“我就殺了你!”說完,舉起手中的幹樹枝,朝空氣中一劃。
劉瑩聽於天翔這樣一說,並沒有產生一絲怯意,而更是樂不可支,大笑道:“喲,我們暮少爺也敢露頭了!”
於天翔臉一黑,正準備以暴躁還擊,站在一旁的二寶卻搶先發聲了,指著院牆上的劉瑩,跳著高喊道:
“你敢罵我們家少爺是烏龜,我......”氣的朝四周尋著什麼應手的武器,但尋摸了片刻,什麼也沒見到,即又一瞪怒目,繼續喊道:“我,我,我瞪你!”說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院牆之上的劉瑩。
被二寶這一胡亂插嘴,於天翔本來醞釀的暴躁,一瞬全無了,他的臉變蠟黃,怪責的瞪了二寶一眼,即而又朝向那院牆上的劉瑩,心裡快速想著能予以還擊的惡語。
而劉瑩卻被二寶逗的更是笑難自持了,她在那院牆上前仰後合的笑著,樂得手舞足蹈的,只聽那被她手中握著的長竹竿,因她的手舞足蹈,不停一下的打著屋頂瓦片,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於天翔一旁的奴僕們見了,趕緊又跑到那屋頂的下方,舉起雙手,仰頭盯著,人群走勢完全跟著那竹竿端頭,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移動著。
然那劉瑩則像是一個不靠譜的釣魚人,手晃著竹竿,不停的引那魚兒游來游去,不給魚兒一點兒能吞到食的希望。
剛被於天翔控制住的亂糟糟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