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迴旋門再次旋轉,嘁哩喀喳,呼呼作響。
於天翔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天上神仙的安排,所以他選擇的是屈服,搞出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於天翔解說道:“需要一個地方來藏存殘缺的靈魂,我說是地獄,羅安民說是天堂。雖說我不知道羅安民是哪位大哥,我又是哪名小弟。天堂和地獄兩個太鮮明的對比,所持概念天壤之別。我不承認地獄就一定是一個陰暗無光的地方,但羅安民說,扯淡!”
啪咳——
不知哪裡來了這麼一聲怪音。
於天翔繼續解說道:“扯談不乏是一個最有力量的感嘆,我很喜歡聽,同時羅安民也很喜歡說。我叫於天翔,小時候自我介紹時通常說,我來自地獄。如今辦了大宋居民證,才猛然發現我居然在一個名叫羅門鎮的地方待了十八年有餘。有人會問羅門鎮到底在何處呢?我很嚴肅的說,它在一個不是地獄的地球上,它所環抱的是層疊不窮的山,和七百多口全是羅姓的人。當然除了我這一戶姓於的人家。”
於天翔還解說道:“沒有人會喜歡上一個沒有前途的地方,除了我和羅安民。羅安民大我十歲,成過幾次婚。在我記憶裡,羅安民他好像自二十三歲之後,每年都會成一次婚。剛開始羅安民說他不習慣,但有過三次經驗後,他也就自然而然的習慣了。”
羅安民曾經說:“我有兩個夢想,一個夢想是交一個不是羅姓的兄弟,另一個夢想和一個不是羅姓的女人成婚,顯然第一個夢想成真了,但第二個夢想在這麼多年以來,我好像並沒有從根本上完成自己的想法。”
於天翔解說道:“因為羅門鎮上的女人都姓羅,而不姓羅的女人在別的鎮上,可別的鎮距這裡是天堂和地獄的距離。最重要的,誰會來這麼一個沒有前途的地方呢?光就在前方,我還固執的閉著眼,尋找光。”
......
“於天翔簡直太痛苦了,他掙扎不出一個糾結的圈子,我替他難過,也幸虧我不是於天翔。”於天翔的前女友揹著於天翔說,當然於天翔的這個前女友不是叫劉瑩。
其實於天翔很同情前女友的心情,即便她不曾揹著於天翔說過,那於天翔也會揹著她想過。
像於天翔於天翔這樣毫無功利心的人,早早離開比什麼都重要。
於天翔替每個成功離開於天翔的人感到幸福,同時也為於天翔自己感到辛苦。
因為凡事太過於繁瑣,恰好於天翔每時每刻都在面臨。
於天翔最痛苦的唯一解決不痛苦的方法,就是和羅安民把酒豪談。
羅安民擅長釀酒,於天翔擅長喝酒,所以羅安民很吃虧。
於天翔在閒著沒事兒的時候也會勸羅安民,為什麼你非得擅長釀酒呢?
羅安民說,因為你於天翔太擅長喝酒了。
極為顯然,羅安民說的這句話太噁心,一點兒都不感動,所以於天翔的淚也不敢動。
有些也許是人的人,會極其厭煩於天翔的這種是非不定的性格。但沒辦法,於天翔不會為那些人的習慣而活著。
於天翔選擇一條死路,他們即便以為自己選擇了活路,但也依然會與於天翔同路。
幸好於天翔不習慣迷路。
......
於天翔十八歲之後還要待在鎮子裡,這無謂是一個敢與死神面對的強者的熱血誓詞。
當然,這也不能少了成婚當任務的羅安民,羅安民他同樣是個強者。
因為於天翔自小明確‘活下去要如何’的現實問題,以及現實問題所涉及到的強悍的,不遵守即死的人生道理,所以於天翔便從小就準備著現實問題的答案。
很慶幸,直到今天於天翔都沒能把這個差不多能對的答案,可以回答的淋漓盡致。
今天是臘月十六日,羅安民的生日。
羅安民每年的生日都是於天翔和他一起過的,所以於天翔完全掌握羅安民這些年來的所有願望。
比如羅安民十八歲的願望是,希望生日的第二天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十九歲的願望是,希望生日的第二天幫助羅美麗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二十歲的願望是,希望生日的第七天幫助羅漂亮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因為羅安民生日的第二天羅漂亮處在生理期。
反正只要是羅安民一過生日,他的願望就絕對是和那方面有關的。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羅安民非將他那雙色狼之眼,盯到羅美麗的姐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