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長劍像流星一般,唰的向夜空中飛射而去。
漫天星斗被長劍劃割而開,海風縣的琴鐘咣咣直響,勢要衝破天之晨曉。
“這不是最後一戰,你沒必要和我這麼拼命。何況你也累了,你胳膊上的血也應該流的差不多了吧?”鎮天在蒼穹之頂狂笑,但他的話卻很深沉。
“不用這麼婆婆媽媽的,我是驅魔人,驅魔是我的責任,邪永遠不能勝正,你絕對會死在我的劍下,這是你做為妖魔的宿命。”
……
……
劉瑩即應道:“沒錯,你就是偷了我的東西,不然我犯得上每天往你家跑嗎,累的我還不輕,睡都睡不好。”說著,氣的環抱雙臂,眼看著那窗外清冷的月亮。
於天翔急的一揪被子,突覺手上抓著的被子溼乎乎的,奇怪道:“咦?怎麼這被子這麼溼啊?”
劉瑩不屑的輕哼一聲,“當然溼了,本小姐方才若不是潑你一盆水,你能醒的那麼利索嗎?”說著,雖感覺自己有些理虧,但依然保持著很強勢的姿態,“怎麼樣啊?本小姐潑你水那......那......那又怎樣啊!”說完,傲慢的一扭鼻子。
於天翔聽劉瑩這麼一說,忙的用手摸探著床上各處,再摸摸自己身上發現都是溼漉漉的,他再一回想自己剛才的夢,心想道:
“怪不得剛才在我夢中突然來了一場瓢潑大雨呢,原來是劉瑩這小丫頭片子往我身上潑了一盆水啊,雖說這小丫頭片子做這件事挺缺德的,但也畢竟滅了我的心火。”
想罷,淡而一笑,即從床上坐了起來,扥扯著身上溼漉漉的衣服,說道:“潑水又何妨,不能怎樣,不能怎樣。”
說著,繼而又問道:“劉大小姐,我跟你真是玩不起,你這性格也簡直太叫人捉摸不透了,你每天來我家掀瓦不說,半夜潛入我房間扯我耳朵,潑我水也不論,但你又突然說我偷了你的東西,你這也太無理取鬧欺負好人了吧,我於天翔雖算不上什麼武藝高強,為民除害的大英雄,但也絕對算得上是本性純良,不與女流之輩一般見識的正經君子,偷竊這等腌臢賊人行為,我於天翔怎能做得出。”
劉瑩聽於天翔這麼說,急將身子轉向於天翔,手指著於天翔的鼻子,氣呼呼道:“本小姐從不冤枉人,你就是偷了我的東西,就偷了,就偷了,就偷了......”
於天翔藉著那灑進屋內的月光,看著劉瑩精緻迷人的臉龐上露出的幾分火氣,而又帶著幾絲任性,忍不住噗呲一笑,說道:“劉大小姐這意思就是說我必須偷了唄?”
劉瑩可愛的點點頭,說道:“就是偷了!”
於天翔饒有興趣的問道:“若劉大小姐非得讓我承認是我偷了劉大小姐的東西,那劉大小姐總得告訴我,我偷的是什麼東西,而又是什麼時候偷的吧?”
劉瑩想了想,一轉水嫩靈動的眼珠,回道:“就是你偷完我的東西后的第二天,我就來你家掀瓦了。”
於天翔皺了皺眉頭,問道:“兩年前的三月三?”
劉瑩哈哈一笑,連忙點頭道:“對對對,就是兩年前的三月三,我的東西是三月二叫你偷的!”樂的一拍手,“太棒了,你終於想起來了!”
於天翔一翻白眼,心想道:
“什麼太棒啊,你從兩年前的三月三日之後每天早晨都來我家掀瓦,我當然能記得了,你這小丫頭片子,看來就是訛上我了,你說你打算訛我,幹嘛不兩年前就說了呢,每次來掀瓦就是扯一些沒邊兒的,然後稀裡糊塗的講一些叫別人費解的廢話......”
想著,突然心頭一驚,“壞了,這小丫片子難道是在用這兩年的時間,來故意製造一個巨大的陰謀?誒,也不對啊,她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將軍的女兒,她不會這麼狠毒吧?”
於天翔想罷,懷著忐忑不安繼續問道:“劉大小姐,你還沒回答我,我偷的是你的什麼東西呢?”
劉瑩立刻應道:“還不就是我的......”轉瞬一想,即又戛然停止話語,“你偷我的你能不知道嗎,快,就現在,把我的東西還給我!”說完,撐起手掌向於天翔面前一揚。
於天翔聽後,隨之心想,“哼哼,說不上來了吧,本來我就沒偷你東西,你心虛呀你,”想著,在昏暗的環境中看那隻揚在自己面前的劉瑩的玉手,於天翔調皮的順手彎下身子將床下的鞋撿起,放到了劉瑩手中,壞笑道:“劉大小姐,是這個嗎?”
劉瑩一見,瞬時火冒三丈,啊啊的喊了起來,一把將鞋子砸在了於天翔的臉上,“壞蛋,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