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文采有文采,要膽魄有膽魄,但是——”說著,不由得牙齒打了個哆嗦,“但是我也不能跟鬼作文,對詩,跟鬼比膽子,比魄力吧。那我還不是同二寶一樣沒腦子了。”
於天翔想到這時,只覺得後脊樑骨嗖的竄過一陣陰風,渾身打了一個顫。
“還有可能真的是鬼,這半夜三更的,陰雲擋月,陽氣消散,正是猛鬼出棺的好時候,嗚嗚個喳喳的,越想越瘮得慌,曾以前聽管家老何說,猛鬼出棺不咬昏睡之人,那我就趕緊蒙上被子呼呼大睡不就得了,真是的。”
想罷,揪著被子即要歪頭躺倒。
然正這時,忽聽窗戶咣噹一聲被風颳開,燭臺上的燭火當即滅掉,即清晰看見一股一股的白霧,透過窗子,往房間裡猛鑽,且還伴著呼呼的風聲,凜冽之極。
於天翔一看這勢態,直接頭皮一緊一緊的,腦瓜子嗡嗡的,手腳瞬間僵硬,不受大腦控制,驚嚇的那嘴一張開就不知咋個閉上了。
於天翔內心深處歇斯底里一句,“莫非真是那猛鬼盯上我了,娘哎,我可真是夠倒黴的,想我平日裡除了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就是受那洛夜叉的氣,這兩天還被爹孃逼著定親成婚,今晚又攤上這事兒,天吶,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了。”
就在於天翔嚇得要命的時刻,那剛剛滄桑凌空的聲音又出現了,聽那聲源,就似在靠窗不遠。
“做仙是仙,做人為人,你可還記得仙道和人路的懸殊?”
於天翔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緊繃著身體,連呼吸都不敢。就此之勢保持了半晌,直到實在挺不住了,就張開口猛喘了幾口氣,然後豁上了命的喊道:
“猛鬼不就喜歡咬人嘛,想咬我就咬,別廢什麼話,正好我活膩歪了,咬吧,咬吧!”喊著,伸出脖子,做出死就死的架勢。
那聲音似不顧於天翔的話語,繼續重複那句話。
“做仙是仙,做人為人,你可還記得仙道和人路的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