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於天翔和那少年在對話。
四周靜悄悄的,狹窄的小屋子中,只能聽到於天翔和少年的對話上。
“別管他們怎麼想,反正我們這麼做是對的,你一定要相信自己,在這種時候不相信自己的話,就會被妖魔利用,然後成為他們的傀儡。”
“有這麼嚴重嗎?我又不會什麼法術,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不管你普通不普通,如今這世道你也看到了,瘟疫四起,妖魔作祟,邊關戰事吃緊,所以在這種大磨難的時候,你就不是一個普通人了。別人扛不起的東西,你要扛起來!”
“我的天,你這麼一說我壓力好大,你能讓我捋一捋嗎,我感覺我的頭好暈。”
“今晚有時間,你慢慢捋,可到了明早就要應對,不管你願意不願意。”
“簡直太沉重了,我都要快喘不上氣來了。好吧,我先捋一捋吧!”
“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於恐懼這些,適當給自己放鬆放鬆,到你緊張的時候你也就清楚了。”
……
……
於天翔他娘於夫人打遠處見於濟世,在於天翔房間門前張牙舞爪的咧咧著,氣的跺了一下腳,唉了一聲,趕緊一路小跑,跑至於濟世的身旁,一把架住於濟世說道:
“老爺,你喝多了,隨我回前屋去躺會兒,醒醒酒。”
於濟世歪頭一瞅於夫人,轉臉嘿嘿一笑道:
“哎呀呀,夫人,我沒醉,你就是現在再給我來個十罈子八罈子的,我還能喝,我高興!”
說著,朝屋裡一指歪坐在窗前的於天翔,一轉怒顏,“可這小子竟是給我找彆扭,氣我——”說完,扯著身子又嗷嗷吐了起來。
於夫人看那嗷嗷吐著的於濟世,心頭一堵,眉頭一皺,連忙對站在一旁張著手臂身子一縱一縱的,跟鴨子似的下人吩咐道:
“你們光看著作甚,還不趕快把老爺抬回前屋去。”
下人們一聽,趕緊的兩個分抓住於濟世的兩隻手,另兩個分抓住於濟世的兩條腿,一下子就給抬了起來,正準備齊邁步向前屋走去。
然那被抬起來的於濟世叫停一聲,晃盪了一下腦袋,眼睛朝下對於夫人咧咧道:“夫人,你可把高師爺還有那幾名將士送走了?”
於夫人回道:“老爺你醉成這樣還想著這事,送走了,送走了。”
於濟世遲緩的哦了一聲,即眼皮子一耷拉,忽的睡了過去。
於夫人一見,又吩咐那四個舉著於濟世的下人道:
“行了,行了,你們快把老爺抬回去吧,記得告訴廚房,叫他們給老爺熬碗醒酒湯。”
於夫人話音未落,那四個下人腳底下就跟踩了哪吒的風火輪似的,嗖的一溜煙躥回去了前屋。
於夫人一見於濟世被抬回去前屋,鬆了一口氣,而後一腳邁進於天翔的房間,見了房間內滿地的碎渣,剛鬆了的那口氣即又提了上來,她看了一眼歪坐在窗前的於天翔,那口氣硬生生提到了嗓子眼,堵得喘不上氣來。
於夫人走到距離於天翔約莫一米多的椅子旁,用手帕掫下崩落到椅子座上的花瓶碎渣,即轉身坐下,唉了一聲說道:
“天翔啊,娘不是說你,你都老大不小了,也該知道笤帚是哪頭輕,哪頭重了,你說你就是心裡頭再不情願,你也不該對著人高師爺甩臉子啊,這虧的是高師爺喝蒙了頭,若清醒著,你可知你就得罪了人啦,你也知道高師爺是來幹啥的,得罪了高師爺不就是得罪了洛將軍嘛,你想想羅將軍在這古安城何等的地位,得罪了他你叫咱家還過不。”
於夫人說著,又長嘆了一口氣,用那手帕輕輕擦了擦嘴角的白沫。
“天翔啊,劉家那二丫頭是讓人頭疼,可是劉家那大丫頭可是咱古安城出了名的溫文爾雅,大方得體,長得還漂亮的緊,就跟那仙女下凡似的,你說你這孩子,有這麼好的媳婦,你還想啥呢!”
二寶一手在地上拖拽著簸箕,一手撿起碎片啪啦啪啦的往簸箕裡丟,他聽於夫人說完,隨著於夫人的話尾跟了一句。
“就是啊少爺,夫人說的可對了,劉家大小姐人長得好看,脾氣還好得很,答應了不吃虧,我......”
於天翔沒等二寶嘟囔完,心頭猛地生出一團火氣,衝二寶怒喊道:“放屁!少接嘴結舌的,做你的活。”
二寶一聽,趕緊閉上嘴,縮起脖子低頭老老實實的撿拾著碎片。
於夫人緊跟說道:“哎,天翔,人家二寶說的不對嗎,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