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安民走後,羅安邦和羅小蕊看了很久的月亮,才想到做為一個男人該先說出的第一句話。
羅安邦說:“你還好嗎?”
羅小蕊不假思索的回羅安邦一句說道:“你覺得呢?”
作為和羅小蕊在一起挺長時間的羅安邦而言,羅安邦猜想她接下來一定會問一個,頃刻瓦解羅安邦作為一個男人根本的問題。
羅安邦的猜想沒有錯,羅小蕊真的問了那個問題。
“羅安邦,你是不是不行啊?”
女人總喜歡這樣,她們絲毫沒有感覺到這個問題,對一個成熟的男人來說,是多麼的刺耳。
羅安邦儘量壓制住心中的不滿,回道:“還行吧,我覺得我這段時間挺好的。”
羅小蕊隨意的嗯了一聲,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輪愈加淒涼的月亮。
羅安邦試圖從地上爬起,因為羅安邦覺得這樣坐在地上會比羅小蕊矮很多,不光是身體的高度,最重要的是包括心靈的高度,但很遺憾的是,羅安邦喝酒喝的實在太多了,促使羅安邦沒有了一點兒站起來,高羅小蕊一大截的勇氣。
羅門鎮東部的街道和西部的街道,是不同的寬度,西部的街道要比東部的街道窄一點兒,而且還較為不平整,也不知西部是不是因為路的緣故而自暴自棄,連照夜的油紙燈籠都會比東部早滅掉。
所以羅門鎮此時的環境是,一半黑,一半亮。
羅安邦見羅小蕊又沉悶了許久,而且也不說自己先走,出於羅安邦他內心深處對弱者的同情,便就賞她了一句。
“你是不是冷啊?”
羅小蕊連續打了兩個噴嚏,輕咳了一聲,故意拖慢了回答羅安邦問題的時間,以此來充分表示自己的高貴。
她說:“分都分了,以後注意點兒距離吧,把你的關心多用在羅子晴身上,”然後一聲嘲笑,繼續道:“我算哪根蔥啊,要漂亮不漂亮,要風騷不風騷,怎麼比那個羅子晴啊,天生的美人坯子,又會撒嬌,又會捶你胸口,又會......”
不出羅安邦所料,羅小蕊終於委屈的哭了,而且哭的是那麼的叫人心疼。
羅安邦不敢立馬就安慰她,因為依照羅小蕊的脾氣,你不讓她哭個把小時,就去勸他,那得到的只會是劈頭蓋臉的臭罵,和羅安邦絕對是個混蛋,她絕對是個天使的,相對羅安邦而言惡毒到極點的話。
由此,羅安邦聽了羅小蕊半個時辰的哭聲,其中還夾雜著不少罵羅安邦不吐骨肉的話。
等羅小蕊消停後,羅安邦必須要加上一句富含誇讚的話,不然羅安邦之後的下場一定很慘。
羅安邦說:“你比羅子晴好看多了,羅子晴長得跟根蘿蔔似的,她咋能和你比啊,行了,消消氣。”
羅安邦不用看她的表情羅安邦就一定知道,羅小蕊肯定是在笑,而且是撅著小嘴,一臉不服氣的笑。
羅小蕊雖然強勢,但是更柔弱,這無謂是對於一個女孩子而言,根本不用外界作用力刺激,而就可以輕而易折磨自己的缺點,或者說是毛病。
羅安邦為此在羅小蕊是自己女友的時候,不止一次提醒過她,做女人要持有一種心懷天下的態度。
在當時羅安邦這樣說是為了讓她容忍自己的壞毛病,並沒有在當時感覺到自己對她多麼的關愛。但如今看來,羅安邦好像是除了她爸,在全天下範圍裡第二個如此關愛的男人。
羅小蕊低笑了幾聲,把頭向左上角一歪,假裝氣呼呼的說道:“哼,我才不信你說的話呢。”
羅安邦只能是對應一段傻笑,然後說:“實話都不聽了,哼。”
羅小蕊聽羅安邦說完這話,噗呲笑了,由此羅安邦懸著的心可算是放了下來。
研究羅小蕊的性格,毫不誇張的說,一定是整個大宋所有皇家御醫中最難診治的病症。
羅安邦所坐的位置靠近羅門鎮的西部,所代表的是黑暗。而羅小蕊所站的位置是靠近羅門鎮的東部,她代表的是光明。
在羅安邦的位置看羅小蕊,她居然是如此的高大,而又那麼的聖潔,也許她比仙女還要美麗。
羅安邦頓時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羅安邦想會不會以後羅小蕊就是仙女,而羅安邦卻是一個地獄裡的惡魔,她對羅安邦是一種望塵莫及,是一種已成歷史。
生命的下一秒是未知,羅安邦不妄圖預知,但他卻一定要預備,畢竟羅安邦他是最害怕偏體鱗傷的那個人。
羅小蕊最討厭羅安邦的多愁善感,所以羅安邦儘量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