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奚低聲一哈,拳頭越攥越緊,看樣子是要蓄勢朝趙青天打過去。
“哎呦,可真是有趣,在這面臨一夥山匪的節骨眼上,你這腦子有毛病的女的,居然還有心在這裡暗自給自己長志氣。”
趙青天小聲嘟囔著,搖頭哼哧笑著。
呀——啊——
就這時,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只見那白若奚剛才還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樣,這時間卻橫眉冷目,怒氣中燒的,快的從地上撿起一根小腿粗的木棒,全力在兩手間一揮,嘭的一聲朝正在低聲嘲笑自己的趙青天后腦勺一下擊中。
緊接著,趙青天嘴裡蹦出“哎呀,這是——”,然後就沒有任何反應的,兩眼皮子一翻,撲通一聲昏倒在了地上。
“哼!叫你敢說我腦子有毛病,這就是你的下場!”
白若奚惡狠狠的瞅了趙青天一眼,隨之一把將手中的木棒扔到一邊,拍了拍手,低聲說著。
這突然發生在眼前的一幕叫那匪頭子,蛇九,麻子等五人看了,當即腦瓜子一懵,隨之他五人再一同看著又恢復了害怕,蔫頭蔫腦站在那裡的白若奚。
隨之匪頭子一抹自己那顆光頭,低聲疑惑道:
“難道他倆是——呃——情仇?”
麻子緊跟著說道:
“難道是那女的懷了那男的的孩子,那男的拒不承認,女的一氣之下,當即揮棒打暈?不會吧?看他倆也就是個還未成年的孩子啊!”
麻子說完,不敢相信的搖搖頭。
隨後那蛇九罵了他娘一聲,將腰間的兩隻麻袋抽下,一手一隻,說道:
“管他呢,先一塊兒綁回去再說!”
蛇九說完,橫衝沖走向趙青天和白若奚,將那昏倒在地上的趙青天單手抓起雙腳往上一提,撐開麻袋,一下裝了進去。
那白若奚倒也識時務,也不喊叫也不反抗的,自己老老實實的鑽進另一隻麻袋裡去了,然後說道:
“老大,你看我都自己鑽進來了,能不能不打暈?”
蛇九哼哼兩聲冷笑,利索的立起手掌,咔的一下往白若奚的腦後一劈,白若奚當即就昏了過去。
蛇九冷笑著說道:
“讓被綁的人暈倒,這是山匪必須遵守的規矩,你當我是業餘的呢!”
之後蛇九就一手提著一隻,身子晃晃悠悠,搖搖擺擺的與還不能停止猜測趙青天和白若奚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的,匪頭子和麻子等人,一邊想一邊走的朝那山路的西邊回去。
待那匪頭子,蛇九,麻子等人走過一條隱蔽複雜的雜草山路,來到一個涼嗖嗖的山洞裡。
蛇九將那兩隻手裡頭提著的,裝著趙青天和白若奚的麻袋往洞裡的一處角落一丟,然後扯著嗓子說道:
“哎呀,大哥,現在這劫道綁架的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藏那路上五天多,就逮了倆小玩意兒,也不知道他倆家裡頭到底有沒有銀子。”
除了蛇九和麻子之外的另外兩個山匪忙活著把柴火堆點起,登時那黑幽幽的山洞裡亮了一片,可再看洞深處還是黑幽幽一片,貌似這山洞很深很深,深到沒有盡頭的樣子。
但那山洞兩邊不寬,火堆散出去的光可以很從容的就能照得到兩邊的石壁。
石壁上是各種各樣的符號和刻字,還掛著一個牛骷髏頭,而且還在那牛骷髏頭的下方注了三個歪七扭八的大字——“牛頭幫”。
“哎,我說大哥,我問您話呢,你咋還在那尋思呢,那倆小玩意兒愛什麼關係就什麼關係唄,咱等著他倆醒來,問他爹孃住哪,直接發鴿子信要贖金就成了,關係那玩意兒有啥好想的嘛!”
蛇九坐在那火堆旁的一塊石頭上,一邊往上加著木柴,一邊向翹腿歪躺在石床上的匪頭子說道。
麻子說道:“你傻呆呆的知道個屁啊,大哥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蛇九搖頭傻哈哈笑著說:“得,不殆,不殆,繼續不殆,我反正就是有地方要銀子就成了。”說完,兩手臂別在腦後,順勢躺在地上,哼哼哼扯起了呼嚕。
麻子朝蛇九哼的一撇嘴,低聲道:“沒追求!”
匪頭子和麻子繼續入神的想著,同時那山洞裡的涼風呼冽冽的在山洞裡湧動著,直吹的那火堆上的火不規律的搖擺晃動著,火勢時而變小眼看熄滅,又時而變大躥高半米,熊熊燃燒。
正這時,從山洞的深處走出兩個高挑強壯的身影,站立在了那幾個山匪面前。
兩眼中冒出憤怒的兇光,似那上頭的怒火比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