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縮脖子。
仝勝聽後,生氣的一瞪三角眼,扯著太監嗓,大聲訓斥道:“仝錢,就你孃的數你嘴賤,胡說些什麼,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快去!”
仝錢被仝勝這麼一訓,也不敢多言,與兩個夥計向門外走去。
納蘭青雲對仝勝擺手說:“別跟那夥計一般見識,你也去把你小娘接進來,順便把那兩個轎伕的銀子付了。”
仝勝聽後,忙點頭說:“爹爹您稍等,孩兒這就去。”說完,轉身向酒樓外走去。
納蘭青雲瞅著仝勝的背影,滿意的點著他那顆豬頭,咧著大嘴自語道:“他孃的我這乾兒比他孃的我親兒子還孝順,哎,當官就是好啊!到哪兒都有人孝敬!”說完,找了把椅子坐下來瞅著酒樓門口,一臉得意的神情。
......
望子島,風和日麗,暫時驅走了冬日的寒冷,海面上的浪也無力的拍打著凍實的冰凌。
於天翔帶著香香,從船艙中鑽出,然後伸了伸腰。
香香也學著於天翔的樣子,打個哈欠,伸伸懶腰,看上去香香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
香香昂起頭對於天翔說道:“主人,今天天氣真好,我好像聞到了春天的味道。”
於天翔雙手掐著腰,說:“是啊,這馬上快過年了,過了年,差不多就可以行船了。”
於天翔說完,仰起頭,閉上眼,感受陽光帶來的溫暖,嘴裡輕念道:
過新年闔家歡聚笑開顏,
吾家親人分三邊愁不減。
娘與小妹備爆竹誰點燃?
父在古流等兒歸枕難眠,
我處島嶼盼春來好回還。
可嘆......!
於天翔閉著眼,淚水從眼角滑出,滾落下來,堂堂七尺男兒,面對這茫茫大海,也無計可施,只有用淚來抒發此刻的心情。
香香瞅著於天翔的表情,也耷拉下腦袋,眨巴眨巴眼睛,眼裡也流出了幾滴淚,也不知它是在替主人難過,還是被於天翔表情和話語勾起了它對它爹孃的思念。
遠處海面的浪頭,依舊緩緩的一浪一浪,無力的追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