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於濟世和於天翔二人起身穿好衣服,於濟世把斬妖劍和桃木劍分別插在背後的劍袋裡。於天翔繫好束妖袋,把包袱斜挎著系在背上,然後挎上闢魔刀,接著喚醒酣睡的香香,香香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剛想要嚷嚷。
於天翔湊近香香,把右手的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小聲說道:“別嚷嚷。”
香香止住話語,歪著腦袋看著於天翔。
於天翔繼續小聲說道:“別讓劉姑娘聽見了,如果她聽見那還不得非跟著我們去啊,那可就麻煩了。”
香香一聽,乖乖的耷拉著腦袋,一副失望的樣子,爬到了於天翔的肩上。
於濟世慢慢的開啟西廂房的門,儘量不弄出聲響,然後跨步到院子裡,於天翔也走到院中,肩上馱著香香,父子二人躡手躡腳的繞過磨盤,貼著牆根走到院門前。
於濟世輕輕抽開門栓,拉開門,跨步到大門外。於天翔也悄悄跟了出來,然後回身又輕輕的把院門關上。
於濟世和於天翔父子二人來到街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抬頭向東邊望了望。
這時紅紅的太陽露出了半個臉,而後父子二人甩開步子沿著古流村的街道,向村口走去,太陽也整個兒蹦了出來。
於濟世和於天翔還有站在於天翔肩上的香香,一起走在村外的羊腸小路上。
小路兩旁長著各種的樹木,有楊樹,槐樹,榆樹,棗樹等錯落無序的佇立在溝底壕邊。
於濟世和於天翔大步向前走著,香香在於天翔肩上說道:“這劉姑娘不在還真冷清,她嘰嘰喳喳的像只喜鵲,有她在可開心了,沒有她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於天翔一邊走著,一邊衝香香說道:“劉姑娘來了熱鬧可是熱鬧,那如果被妖魔傷了,我們可不好向劉老爺子交代啊。”
香香又說:“她不是學過拳腳嘛。”
於天翔用手指杵了一下肩上的香香,說道:“那是她自己說的,你就信啊?”
正說話間,後面傳來了劉瑩的喊叫聲,“於叔,天翔哥。”
香香聽到劉瑩的聲音,在於天翔的肩上轉了一個身,站直了身子,拔直了脖子,向後張望著,說道:“劉瑩,是劉瑩,跟來了。”
於氏父子二人同時轉回身看去,劉瑩正飛奔而來,一邊跑,一邊喊。
再看劉瑩一身緊衣束褲,長髮飄飄,右手握著一把未出鞘的劍,遠遠看去,一起一伏,就好似初出江湖的一位絕色俠女。
於天翔一甩手說:“嗨,又讓她給追來了。”
香香在肩上笑著說:“說曹操曹操到,這姑娘簡直就是塊狗皮膏藥。”說完,自己咯咯的笑個不停。
於濟世一臉嚴肅的向於天翔說道:“來就來吧,我們可一定要照顧好她,劉瑩可是個好姑娘啊,翔兒,我先行一步,你在這裡等一會兒劉姑娘。”說完,向古樹方向奔去。
實際上於濟世心裡明白劉瑩的心思,故意給於天翔和劉瑩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不一會兒,劉瑩跑到於天翔的面前,喘著粗氣,生氣的說道:“天翔哥,你們去除妖,為什麼不叫上我啊?”
於天翔忙解釋道:“驅妖除魔是很危險的,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好乾這事兒。”
劉瑩撅著嘴,哼了一聲說:“你看不起女人。”
於天翔急忙擺手說道:“不不不,我沒有那種意思,我是怕......”
劉瑩撒嬌的追問,“你怕什麼怕,天翔哥你說呀。”
於天翔被問的愣在了原地,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香香從於天翔的肩上跳到了劉瑩的肩上,貼著劉瑩的耳朵說:“他是怕妖魔傷著你,”繼而又壓低了聲音,小聲說:“他是喜歡你。”
劉瑩用手一拍香香的頭說道:“誰讓你多嘴。”然後嬌笑著臉上泛起了紅暈。
弄得於天翔傻傻的站在那裡,也是一臉的不好意思。
這時劉瑩走到了於天翔的身邊,伸出左手大膽的抓起了於天翔的右手,然後說道:“天翔哥,這時於叔應該快到古樹了,我們快點兒趕上去吧。”接著,拉著於天翔奔跑起來,把香香閃在了身後。
於天翔的臉唰的一下子紅透了,全身麻酥酥的,那雙腿像不聽了使喚,跑起來顯得有些笨拙。
深秋的朝陽因深秋該有的涼意,叫它所散發而出的紅光,在眼瞳中形成一種溫潤的淺色,瀰漫在這天地之間。於天翔和劉瑩二人就像兩隻在這天地之間,代表所有美好的祥鳥,在所飛奔過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