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業想了想,又說道:“我看不妨這樣,於兄弟啊,你和天翔趕明兒再休息一天,後天再去也不遲啊,你看天翔這幾日來,都不得好好休息,就暫且休息一天,養養精神。”
於濟世看了看於天翔,點點頭,回道:“那好吧,劉大哥,聽你的就休息一天。”
晚上,劉繼業叫劉軒把族裡幾個長輩都叫齊,聚到劉繼業家,之後劉繼業跟他們說出了明天去拜謝祖宗的事兒,讓他們傳達到劉氏家族的每一戶,明天一早準備好貢品以及拜謝的用品,中午正式出發。
第二天中午,天氣不錯,晴空萬里沒有一片雲彩,豔陽高照。
劉繼業帶領全族人男女老少,共有一百多口,浩浩蕩蕩奔向村東的墳地。
那秋後的原野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人們收割莊稼後,留下的玉米和高粱茬子,還有那墳丘處長著的幾棵無人管理的,葉已落盡的老酸棗樹,像似年邁的老人在深秋的風中發抖。
劉繼業,劉繼德,劉軒,王氏,李氏,劉瑩及村裡的劉氏家人都聚到劉坤的大墓前。有幾人提著籃子走過去,在墓前方擺下貢品,有雞鴨魚,糕點還有幹棗和花生等十幾樣。
然後,劉繼業叫人搬來一個剛叫石匠打造的一個香爐。
劉繼業與劉氏族裡的長輩,排列一行,其餘都擺列在他們的身後。
劉繼業抽出香點燃,雙手抱著,一躬到底,嘴裡說道:“狐仙老祖宗,我是你的後人劉繼業,我帶領全族人,來給你叩頭了。”說著,把香插在香爐裡,而後雙膝跪地。
眾人一見,都呼啦啦跪倒。
劉繼業一邊叩頭,一邊大聲說道:“我感謝你照看我們的老祖宗這麼多年,既然你與我老祖宗結為兄弟,那你也就是我們的老祖宗,你永遠都是。”說著,從身後的人手裡接過紙,點著,燒了起來。
劉繼業身後的人每家都把紙放在了墳旁,足足有幾籮筐。然後紛紛點著,一時間偌大的墳墓被大火吞噬,連同墳墓上的枯草也被點燃,蔓延開來,產生的那滾滾濃煙,夾雜著紙灰,直衝雲霄,越飄越遠。
之後,劉繼業又大聲的說道:“願狐仙老祖宗,保我劉氏家族人丁興旺,也保古流村平安,有空啊,到家裡坐坐。”又繼續叩頭。
身後有些年輕的人和孩童聽了,都偷偷的直笑。
然後,眾人起身。有十幾個人用手舉著樹枝做成的杆子,掛上鞭炮,然後點燃,噼裡啪啦響起了響起了鞭炮聲。
那架勢好像是要把這墳墓炸開,完畢後,都又隨著劉繼業等老人們,有說有笑朝村裡走去。只留下了幾柱未燃盡的殘香,和被風一吹攪和在一起的黑色紙灰,及炸碎了的紅色紙屑,滾來滾去。
深夜,月亮早早的睡去,外面黑洞洞的,古流村的人也都已進入了夢鄉,只有劉繼業家的燈還亮著。
於濟世和於天翔還有劉瑩坐在堂屋裡閒聊。劉繼業出去上茅房(那時候的茅房都在院子的外邊),向街上望去,這時他只見從街的東面飄來一個燈籠,越來越近。
劉繼業心裡咯噔一下,打了個寒顫,壯著膽子咳了一聲,大聲問道:“誰啊,誰?”
說話間,那燈籠來到了劉繼業的跟前,劉繼業偷瞄了一眼,是一個年紀在七八十歲左右身著黑衣黑衫,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拄著柺杖的白鬍子老頭。
那老頭把燈籠舉到劉繼業的眼前,晃了晃,問道:“你可是劉家主事劉繼業嗎?”
劉繼業一怔,說道:“正是,那你是哪位啊?”
那老頭沒說話,打著燈籠向劉繼業的堂屋走去,劉繼業在身後也趕忙跟了上去。
老頭進到屋內,坐在堂屋內閒聊的於天翔和劉瑩猛地站了起來。劉瑩歡喜叫道:“劉乾老爺爺!”於天翔也隨聲叫道:“狐仙老人!”
於天翔和劉瑩二人的叫聲,弄得於濟世和劉繼業愣在那裡,也吵醒了睡在一邊上的香香。
香香迷迷瞪瞪的懶聲道:“這不是黑狐狸那個老東西嘛,你怎麼來了?”
於天翔衝香香訓斥道:“香香,不得無禮。”
然後劉瑩忙向於濟世和走進來的劉繼業說道:“這就是我們跟你說起的黑狐劉乾老祖宗。”
劉繼業一聽,轉驚為喜,激動的向黑狐劉乾說道:“您就是黑狐劉乾老祖宗啊。”
於濟世也有些許震驚,說道:“哦,你就是他們所說的那位仙人吶。”
黑狐劉乾捋著鬍子,微笑的點點頭,“正是,正是。”
劉繼業忙把黑狐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