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青龍河沿岸的靜溪庵內,尼姑們都在正堂屋的一間比較寬敞的房屋裡念罷晚經課後,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庵中頓時安靜下來。
劉瑩獨自坐在妙音大師的房間,瞅著油燈發呆,等著妙音大師回來帶她尋找斬妖劍。
正想間,妙音大師挑門簾進得屋內,把手中的經卷放在桌上。
劉瑩忙站起身來,恭敬的說:“大師,您下晚課了。”
妙音大師點點頭說:“下晚課了,”然後坐下來說:“劉姑娘你彆著急,待會兒我領你去一個地方找找看,你的斬妖劍會不會在那裡。”
劉瑩追問道:“大師,你知道我的劍在哪兒?”
妙音大師微微點點頭說:“知道,但不確定,你先上我床上眯一會兒,待定夜時分我們再去。”說著,把靠牆邊床上的幔帳開啟,讓劉瑩來床上睡。
劉瑩謙讓著說道:“大師,我不困,在這坐會兒就行,我怕睡過頭了,耽誤了找劍。”
妙音大師說:“劉姑娘,你不用客氣,儘管睡就行,到時我會喊你的,我還得要打坐唸經,你就先睡吧。”說完,徑直走到桌子一旁的蒲團上盤腿打坐,雙手合十,閉起雙眼,只見嘴動,不聞聲音的做起功課來。
劉瑩一見也不好說什麼,來到床邊坐在床沿上,看著妙音打坐,看著看著,上下眼皮直碰,來了睏意,就勢身子一歪,和衣躺在床上,腦袋枕著自己的手,腿向床上倦了倦,雙腳搭在床沿下,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妙音大師見劉瑩睡在了床上,從蒲團上站起,走到床邊拉過被子,給劉瑩蓋好,然後走到門邊撩開棉布簾,走出屋去。
來到門外,妙音大師抬頭望望天空,繁星點點,一輪彎月掛在半空。
妙音大師踩著月色,繞過西廂房沿小路向後院走去。
來到後院,朦朧看到又一排房屋立在那裡,有五六間的樣子,妙音大師來到最靠牆邊的一間房子前停住。
這間房子是尼姑夜晚打更巡視的地方。
妙音大師想了想,今晚該是靜笛值班,妙音見屋內亮著燈便來到門前,準備叫門,還沒等妙音大師開口。
只聽屋內傳出一男子的聲音,妙音大師一驚,忙止住腳步,側耳細聽。
只聽屋內的男子說:“靜笛妹妹,我早想好了,我們與其這麼偷偷摸摸,還不如把那老尼姑給殺了,這樣你就可以成為這庵中的主持,到那時我們二人可就無拘無束,自由自在,雙棲雙飛了。”
哈哈哈,那男人狂妄的笑著。
只聽靜笛回道:“不可以,我師姐雖然嚴厲,但對我還是疼愛的很,因我是師父最小的徒弟,師姐對我自小就很關心,處處關心我,你想殺我師姐,我絕不答應。”
妙音大師聽後,氣的直打哆嗦,她知這是小師妹招來了野男人,這豈不是亂了法紀,犯了佛家大忌,這如傳揚出去,那麼這靜溪庵還不讓人說成淫窩。
妙音大師想著,我從前一陣就發現靜笛有異樣,怕的就是她這樣,沒想到越怕越出事,這可如何向佛祖交代啊!
想著,心中默唸阿彌陀佛。
這男人會是誰呢,膽子可夠大的。
妙音大師躡手躡腳移步到窗前,用手指在口中含了含,然後放在窗戶糊的紙上,輕輕浸了一個小洞,接著把頭湊上去,用一隻眼睛向屋內望去。
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長得黑不溜秋,穿一身黑衣服,戴一黑帽,又矮又醜,坐在椅子上,靜笛師妹半躺在他的懷裡。
靜笛師妹雖剃個光頭,但長得也算美麗,三十來歲的年紀,與這個男人在一起,怎麼看都讓人感覺不般配,這真是應了那一句話,物以稀為貴。
在這充滿女人的尼姑庵中,來這麼個怪物,也讓靜笛當成美男。
妙音大師見二人卿卿我我的,那男人滿嘴汙言穢語,在這庵中簡直是侮辱佛祖,妙音大師再也忍不住了,氣的伸出右掌,一記隔空打物,向著窗子擊去。
妙音大師也是個武功高強的大師,只見她這一掌擊出,那窗子當時被擊斷了窗稜,那窗稜木棍隨掌的氣力直接向那男人飛去。
那男人正沉浸在愛意當中,哪會防備,直接被飛來的木棍打了個正著,打的臉上當時腫了起來,人顯得更難看了。
只見那男人推開靜笛,從身後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寶劍,瞪著他那紅腫的眼睛向外瞅著。
靜笛嚇得一頭紮在了一邊的床上,扯過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
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