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宛細聲細語道:“好在你這小丫頭無大礙,區區一個荷包丟了沒什麼大礙,下次可不敢這樣了。”
上官若雪嬌嗔道:“可那荷包是爹爹在女兒生辰時送給女兒的,還囑咐我好生保管,孃親,你說這荷包叫我弄丟了,爹爹知道了不得生女兒氣啊。”
老四說道:“若雪,沒事的,你爹那麼疼你,丟一個荷包不妨事,別記心上了,還是回房洗洗吧,髒兮兮的別再等到出閣嫁不了一個好郎君。”
上官若雪聽四娘這話,臉頰羞紅,接著跳下桌子,衝四娘撒嬌道:“四娘,到時您可得替女兒擋著爹爹,別叫爹爹生氣於我啊。”
說著,衝其餘十幾個偏妃賣笑臉道:“還有我的大小娘們,都要護著我啊,行了,走了,本女俠回房了。”
然後吩咐貼身丫頭鳳兒說:“鳳兒,把我的土豆牽去廚房餵食,別喂土豆昨日的剩肉,要挑今兒個的新肉給它。”
說完,上官若雪把大小十幾個孃親了一遍,蹦跳著離開正廳,朝向自個兒房間去。
月如宛看著樂得合不攏嘴,歡喜道:“看這丫頭,沒大沒小,連一點兒姑娘家該有的樣子都沒有。”
四娘說道:“姐姐,若雪還小呢,等待幾年就得換樣子了。”
其餘十幾個偏妃點頭應和道:“是啊,是啊。”
就在烏蘭國這個相對於天翔他們來說,較為神秘的小國。
在這個烏蘭小國的中部,有一群山丘。
這裡的山丘不比山峰,沒有險峻便是它的特點,它孤立在算不上草原的草原,兩旁挺立高聳入雲的巨樹,這樣一來,山丘就更沒有什麼氣勢了。
山丘被烏蘭這個國家中的人稱其為‘山巔巨峰’,這裡算是烏蘭國的中心點,大片江湖都在由它而轉。
有名的地方無疑不會有頌揚,所以烏蘭國的有名一位詩人名叫平生,他就為山巔巨峰提過一首詩。
漫漫之地無漫漫,
一撇空字寫太平。
若在太古初月時,
山水江湖如處新。
山巔巨峰的主人叫易孤君,曾時是地方豪紳,戰亂過後,揮散家業,同當地官府買下了山巔巨峰,願望成末世閒人,偷隱餘生。
易孤君並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也不會一丁點兒武功,對此這一表面的唯一看法是,易孤君應該是真的想不開了。
再不看表面的唯一看法是,江湖的重點不是凡人所掌控的,易孤君不是凡人。
易孤君在草廳中拿著一卷還未落半個字的竹簡,自言自語道:“江湖之事真的很難開頭,我想寫一部江湖的書,居然就被這開頭給難住了。”
正當這時,忽的傳來此起彼伏的馬蹄聲和鈴鐺聲,還在其中夾雜著必須仔細聽,才能夠聽得清楚的犬吠聲。
接著這混淆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直至易孤君眼睛可以看到,才知道這聲音是蒙人的把戲。
就在易孤君不想把看在眼裡的東西,記住的時候,一架騰空的白色轎子,裡面坐著一位病怏怏的中年男人,哼哼唧唧一段難聽出是不是人話的話,大概是咒語。
他的聲音似在空中飄蕩,極其詭異的樣子,終於他開始說可以聽懂的人話了。
“易孤君,我是潘無期,別管我為什麼會來,沒有原因的到來,才叫做真正的到來。”
易孤君定神一想,大笑道:“故弄玄虛是不正派的作風,難道你是不正派的人?”
潘無期雙手一揮,即刻那副製造出聲音的假象瞬間消失,那架騰空的轎子飛速落地,劇烈震動,轎子碎成殘渣,漂浮在空氣中,他再一揮手,所有的一切消失,周圍的一切包括聲音變得正常起來。
潘無期不急不慢,一副仙人作派道:“很重要嗎?若我說我不是,你是不是就不用警惕了呢?”
易孤君出來草廳,走進一方小桌,泡了兩杯很濃釅的茶,微笑道:“我不在乎我問題的答案,反倒是我希望我問題的答案,不是在那件事之後,江湖上的人我不想結交太多,喝茶自己來拿。”
潘無期瞬間移動到小桌前,湊近見他那面目,真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般的樣子。潘無期媚笑道:“我喜歡你的話,但不喜歡你的茶,想必你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
易孤君一聲長笑,說道:“口是心非難道不是武林中人的常態嗎?”說著,悶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我不應該是一個值得別人喜歡,在我身上的一丁點兒東西的人,你來這,究竟為了什麼,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