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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八千申屠

吳老大更是氣憤,脫下一隻鞋,接著猛地朝樓下領頭的弟子砸去,咆哮道:“不知唯尊是從了是吧,罰你一萬遍組訓,即刻給我消失。”

清風派領頭和乘雲派領頭不敢違背師命,忍氣帶領幫派弟子不甘離去。

於天翔突然想出來了什麼別的主意,於是他忙恭敬道:“二位前輩大度,晚生佩服,晚生對這個拜師的事情打算回去琢磨琢磨再定。”

三爺笑道:“於公子不用在乎那邪門歪教,也不用左右為難,思量好了,什麼時候都不遲,我清風派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著,好了,在下告辭。”

三爺說完,踏風而去。

吳老大朝三爺離去方向撇撇嘴後,說道:“別聽他老三胡扯,他們清風派就是嘴皮子功夫厲害,想學真本事的話,於公子還是來我乘雲派靠譜,在下必定傾全力而授,於公子,告辭。”

吳老大說完,因輕功不佳,慢悠悠爬下古樓,朝海風縣新開的風月樓,也就是君子樓方向小跑而去。

清風派和乘雲派兩派走後,圍觀的群眾也就慢慢少而少之了,隱在人群其中的申屠遠本想上前與行陀和刀靈含蓄幾句,試圖拉拉關係,但被自己身後的一個人強行拉拽走,向東邊方向快步拉去。

人群漸漸散去。

行陀和刀靈快步走到於天翔身邊,兩人一齊拽拉著於天翔,往聚四海酒樓裡頭拽拉而去。任於天翔客氣的推說著一大套話。

再過一小會兒,街道上恢復了平靜,除了一個被兩個劍鞘砸出的兩個包,被兩把劍戳中衣服左右邊角的,嘴裡唸叨著阿彌陀佛的仝勝之外,再沒有另外一個人。

或許仝勝可能就是這場算不算武林高手比試要看心情的,武林外的,真正武林之中的,被逼的很有膽魄的人。

申屠遠被那一人拽拉去海風縣城東街一家旅店後。

二人走進二樓的一家最靠盡頭的房間裡頭。

申屠遠有些不情願的坐到床上,身子一歪,氣沖沖說道:“唐八千,你幹嘛要把我拽回來啊,咱們初次來到這海風縣,不聯絡下這裡的各種關係,我們是很孤立的。”

原來拽拉申屠遠回來那人名叫唐八千。

唐八千坐在那桌子上,沒有在意唐八千的話,他只是一邊喝酒,一邊用風涼話煽動著氣氛。

“俠客於天下之泛多,若清數量,真有可能數到死,就像海風縣這場不痛不癢的比武,老子看身段,小子才是看身手咧,但又誰能料到,期待往往不如其以待呢?我奉勸您一句,趁早打消去他們兩家任何一家學武的念頭,沒用的,你看過啞巴會說話的嗎?”

唐八千與申屠遠是一齊從西域而來的,唐八千是西域最有名的畫師,自小起便輕而易舉揮得‘清水龍王圖’的氣勢,勁道都屬上乘的,就連不慎滴灑的費墨,賞起來也是別有滋味一番。

這說起清水龍王圖來,那可是有名的氣勢,轉著圈的看一眼,就圖的全貌也得費不下一炷香的時辰,畢竟那紋路細的都太艱難了。

唐八千的畫功出神到,有一次隨意畫了一位美麗女子,掛在遠門外晾曬,竟引得路過的衣冠禽獸,將那畫忍不住蹂躪一番。虧得唐八千當初用的那畫紙糟糙,不然再加上質感,恐怕掛那幅畫的牆都能被無情的蹂躪倒了。

唐八千祖上是一直給皇家畫像的,到他爺爺和他父親這兩輩淡了點意思,因為他爺爺跟他父親本該對畫的瘋狂研究,放在了寡婦身上,所以差了不少東西。

大概是遺傳的問題,本以為會由此漸而中落,但沒想到唐八千出生後,便又給遺傳了回來,這才可算是隨了祖宗根,而且還昇華了基因,超過了祖上。

唐八千和申屠遠在西域本不相識,二人是在來海風縣的路上結識的。也就是這一路上,二人話語投機,一來二去就成了深交情,二人同住同酒,順便將世事評頭論足。

唐八千畫功雖出神,但武功就如同出恭般屎臭熏天了,對唐八千而言是長處太長,短處太短。

申屠遠聽了唐八千的那句,待了好長時間才搭理他。

申屠遠從床上起來,探身從床底下搬著一罈百年的柔情瓊漿,然後起身走至唐八千身旁,在那封壇口的紅布頭上用針紮了一個眼,接著將酒放在唐八千的鼻子底下,說道:“唐八千,你可知這好酒的喝法?”

唐八千一嗅那撲鼻香,一臉的陶醉,在這神魂顛倒間下意識搖了搖腦袋。

申屠遠一把掫下封壇口的紅布巾,笑道:“少說,多喝,便是對得起這百年的柔情瓊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