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遠想著,同時在扒拉著一處雜物,打算躺下歇息,之後繼續趕不知去向何處的路。
他現在除去只念著老祖之外,也放不下積壓在心裡的,難說的清的東西,大致描摹下,該算是一種氣概。
天色不昏,明日已至,白晝也就準時的到了。
申屠遠對這春天並不心生厭煩,雖說不能見到所有的生機,但這飄忽在日頭之上的稍微寒意,也是頗有風韻。
收拾得當,申屠遠正打算躺下休息,但這時只聽到廟外面一陣喧鬧,申屠遠想這荒郊野處,莫非是哪個山頭上的強人經過此處?若真如此,這可難纏,於是申屠遠四周一看,藏身到了神像的後面。
片刻,只聽那廟外面吵嚷了一陣後,再聽到其中一人說,“進這廟去看看”,那夥人便就進到了這廟裡。
看那夥人打扮裝束,皆是一身走江湖的拳師行頭,胸前都繡著朵紫牡丹,其中一人胸前除了繡了朵紫牡丹,而且也在花邊四周,勾了一圈像似劍頭的圖案。
申屠遠在神仙后偷摸看著,穩心思考,不敢大聲。
其中一舉止魯莽之人,嚷嚷道:“俺從過那條鳥河的時候,就知道這路走錯了,這不,真錯了,還碰到個鳥破廟。”
其中一精瘦的人,聽那舉止魯莽的人說完,一臉的嫌棄,撇了撇嘴,說道:“就你能,你知道錯,咋不早說,真走錯地處了,就擱這叭叭叭了。”
那舉止魯莽的人聽了,一擤鼻子,說道:“去你奶奶的,你個鳥人,就知道專抓你爹爹的話頭。”說完,攥了攥拳頭,朝那精瘦的人眼前晃了晃。
那精瘦的人一擺橫樣子,說道:“咋了,看你這架勢,要掄我啊,來呀,正好皮癢,給我撓撓啊。”
那舉止魯莽的人一撇嘴,轉身走動一旁,說道:“掄你個鳥人啊,俺還嫌埋汰呢。”
其中胸前除了繡紫牡丹,還勾了一圈像似劍頭圖案那人,像是領頭的,他先是朝著神像拜了拜,接著慢悠悠說道:“都別這麼大火氣,這意料之外的事,當是好生合計才是。”
這像是領頭的人說完話,其餘的人都趕緊收了牢騷性子,一個個都一聲不吭的環看著這廟的四周。
這時,躲在石像後面的申屠遠,被一隻都春天了還不挑個良辰吉日消停死了的小咬,騷擾的不行,那小咬專圍著申屠遠的鼻子飛,像是要躲進申屠遠的鼻子裡過冬的火勢。
可申屠遠因眼前遇這情況,只能忍著,不去還擊那小咬,就這樣,申屠遠眼生生看著那小咬真飛進了他的鼻孔裡。
申屠遠被鑽進他鼻孔裡的小咬,一惹鼻毛,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申屠遠這下,叫自己的心隨即慌慌起來。
那舉止魯莽之人一聽,連忙豎直了耳朵,朝那神像跟前走來,說道:“這是?”一渾想,慢聲道:“天神打鼻孔屁了?”
那領頭的一笑,慢悠悠說道:“你這莽人,一邊待著去,”說著,一把扒拉開那舉止魯莽的人,捏了捏嗓子,高聲對神像後的申屠遠說道:“躲在那後面有什麼好的啊,前面這風景還好,不如出來瞧瞧啊?”
申屠遠一聽,頭皮一陣發麻,無奈從後面慢慢爬了出來,苦笑道:“各位大俠好,我是遊玩,在這遊玩,沒別的。”一咳嗽,結結巴巴道:“絕,絕,絕不是黑手。”
那領頭的一笑,說道:“黑手?喲,還懂這江湖用語。”接著,衝其餘隨從說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說著,申屠遠識趣的把手別在背後,叫那夥人省勁的抓住,那舉止魯莽的人一揪,把腰帶鬆下來,把申屠遠緊緊地綁在了柱子上。
那領頭的冷著面孔,策問道:“說,你是不是他殷家,半路上‘下藥’的。”
申屠遠一臉疑惑道:“什麼叫下藥啊?”
那舉止魯莽的人一拍腦袋,咧咧道:“哎喲,你居然連下藥都不知啥意思啊,那你可真是活慘了,這下藥啊,就是使絆子。”
申屠遠由衷的點點頭,說道:“哦,是這意思啊,那我不是,我不是什麼殷家的,我姓暮,叫申屠遠,風花城來的。”嘿嘿一笑,繼續道:“還勞大兄弟費舌。”
那舉止魯莽的人一傻笑,說道:“有啥啊,這擱江湖上溜達,解釋個詞算是積德了。”說完,又一傻笑。
那領頭的一想,說道:“風花城來的啊,不是殷家的啊,那得了。”吩咐隨行道:“咱們不能多待了,得抓緊找路,別到時真中了殷家的陰招。”
那領頭的說完,其餘人應著,準備往廟外走。
申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