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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預防陰招

申屠遠一渾想,衝周世舉說道:

“師兄,看殷坤這副模樣,明顯的奸詐小人,待會兒師兄與他比武時,要多多注意他的冷招暗式,小心吃了虧。”

周世舉一笑,說道:“放心吧師弟,我比武時定會提防著,不叫他殷坤鑽了空檔。”

週四九像被槍尖扎了屁股一樣,衝殷坤那邊弟子,大聲嚷嚷道:“你們這等小人物,叫俺師父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擠眉弄眼的,嘲弄誰呢?”

週四九說完,他身後其餘師兄弟們,齊聲和道:“就是,就是,一群烏鴉,就知道呱呱呱。”

周雷生嬉笑說道:“兄弟們,呱呱呱的不是癩蛤蟆嘛,你們說那幫孫子到底是癩蛤蟆,還是烏鴉啊。”

身後師兄弟們咿呀回道:“不管是啥,都不是什麼好玩意。”

殷坤也不愧是當家的,任周世舉徒弟們怎麼嘲弄著,他都穩穩的坐著,也叫自己身後的徒弟們收了戲弄,擺著正經,筆直的杵著。殷坤猛地嘬著菸嘴,看他那模樣的,好似把那菸嘴當成那女人的**了,滋滋有味的,再看一眼他那一臉辦那事時才露出的賤笑表情,果真跟那君子樓裡的客官們一個德行。

周世舉衝週四九等大聲訓斥道:“叫你們來不是給我丟人現眼的,瞧你們一個個的,專把那歪心思調正了,是不是等我叫你們抄那家裡的道理經呢?”

周世舉這一句,叫週四九等趕緊的沒了動靜,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撥弄著那劍柄上的紅穗頭。

申屠遠裝著侍弄綁小腿的繩帶,低下頭,透過座位下的空檔,朝站在後面的週四九等做了個鬼臉,接著向他們示意了個做得不錯的手勢,這惹的週四九等看了,忍不住噗呲一笑。

正當周世舉因聽到後面週四九等發出的聲音,準備轉頭往後看時,申屠遠趕緊坐直了身子,故意重咳了幾聲,吸引周世舉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周世舉看了看申屠遠,問道:“怎麼了師弟,身體不適?”

申屠遠說道:“沒事兒,師兄,我剛是叫風嗆著了。”說完,咧嘴一笑。

這時,擂臺上的小廝又敲了一聲鑼,喊道:

“各位靜了,今兒這鏡湖縣東頭擺下擂臺,旨在切磋,沒其他雜七雜八的礙著性命的黑事。”

說著,小廝從懷裡拿出一張牛皮紙寫的生死狀,繼續喊道:

“可也知這天下事難料的也多,所以這生死狀還是得有嘍,若不然礙著官家了,這事兒就抖落不清了。”捏了捏嗓子,“殷家,周家,兩邊看細了這生死狀,沒啥意見就都簽得了。”

那小廝說完,分居在兩邊的周世舉和殷坤都點了頭。

接著小廝將生死狀分別到周世舉和殷坤面前,讓他二人把那生死狀簽好,之後便就再聽一聲鑼,燃在擂臺高柱上一炷香,就表示比武開始了。

燃在這高柱上的香,有兩種意思,一是叫老天爺做個公判,二是若比武有一方死了,就算是昇天的梯子,叫那死人的魂順著爬到天上去。

雖說這各處的擂臺,有各處擂臺的說法,但這鏡湖縣的擂臺說法,才算是武林中最為把頭的。

小廝將那張周世舉和殷坤都簽好了的生死狀,往那背面刷了層漿糊,一把糊在了屏風上的武字上,接著把手裡拿著的鑼再一把摔在臺下,刺耳一聲,隨著周世舉和殷坤就上了擂臺。

周世舉和殷坤兩方的徒弟都扯著嗓子,嗷嗷的給自己的師父打著氣,聽那聚成的音浪,都能把那千斤的牛掀一個大跟頭。

周世舉抱拳以示恭敬,說道:

“殷掌門,今兒個在您的地盤上問拳,可是叫周某萬分榮幸啊。”說著,脫下長袍,露出一身拳衣,這脫長袍的規矩也是為了證明懷裡沒揣什麼暗器。

殷坤同樣抱拳恭敬,可他這恭敬顯得過於虛偽,且摻著傲慢,那眼皮子一個勁兒的往上頭翻,殷坤說道:

“周掌門說這話,可真是給我殷坤面子,這客氣意思著實全乎,但這比武就是比武,說多了不光是廢話,還可能閃了舌頭。”

周世舉一笑,說道:“可聽著,殷掌門比周某說的還多啊,要是真閃舌頭,是不是先是殷掌門呢?”

周世舉說完,引起全場一陣鬨笑。

申屠遠不敢隨著笑,他正聚精會神的警惕著殷坤的暗處,以防他出什麼損招。

殷坤叫周世舉這話,一下子撞了頭腦,接著再沒二話,攥緊拳頭,猛頭朝周世舉衝去,期間光殷坤這衝刺拳法,就叫人感到眼花繚亂,難看出他這拳頭是著周世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