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似在低壓氣氛的對峙下,悄然的蒙上了一層暗淡的灰色。慢慢的更像是靈石沒有了真光後的顏色。
行陀,刀靈,納蘭青雲一方等人和歡哥一方等人,毫不感一絲疲倦的在用眼神下著惡狠狠的功夫。特別就是這種情況的冷戰,還真是能叫觀戰的感到無比的壓抑和沉重,有很多時候,觀戰的特別想他們能夠稀里嘩啦的打起來,弄得頭破血流好像才算痛快。
當然,他們也沒有太多的耐心去用眼睛,表示著永不屈服和敢於拼搏。
“到底想怎麼著,你這叫歡哥的趕緊給個痛快話,幹什麼呀這是,腿都站麻了,脖子都酸了,眼睛直勾勾的疼得厲害,利利索索的,還真不拿我當官了,給你們面子一個個的撕破臉不要,把我整煩了,我上報中都,把你們當成是亂民賊寇,一個個的都抓起來砍嘍!”
納蘭青雲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和氣勢,果斷一個字砸一個坑的向歡哥那邊放了話。就納蘭青雲這番話,立時就招攬來了仝勝和四個武士的崇拜和佩服,行陀和刀靈自然也是意料之外的對納蘭青雲有了好的看法。
那一方叫歡哥的聽了納蘭青雲的話,瞬間就看到了他臉上浮現而出的恐懼,再怎麼說納蘭青雲也是官,雖然歡哥他們為了所謂的神照,硬著頭皮裝作不認識納蘭青雲,但畢竟納蘭青雲腰間掛著的官家牌子,可是十分惹眼的赫然在眼前。
歡哥站立的腳步開始有了慌亂,他在向後退縮。
同歡哥一方的那些人,除了大字不識的睜眼瞎,但凡是能認得出‘官’字的也都開始顯得有慌亂緊張了不少。
但他們好像是為了表現自己的面子很值錢,仍堅強的硬挺著,保持著下降意義上的對峙。當然,最主要的就是他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了,畢竟之前那一出玩的是格外的出火加強硬。
這一些,於天翔和於濟世跟明鏡似的看在眼裡。
雖說於天翔和於濟世代表了沒有任何瑕疵的正義,但是在這還不算透明到直接就可以插手管的情況下,他倆也只能是繼續保持著一種旁觀者的心態,注視著事態的發展趨勢。即便是那個叫歡哥的,不止一次將無助的眼神瞥向於天翔和於濟世。
刀靈對行陀低聲耳語道:
“行陀哥哥,看來這納蘭青雲是爆發了,突然搞得這麼有氣勢,如此這般,還真是叫我瞬間減少了以前對他很多不好的看法呢,真沒想到這納蘭青雲終於狗急跳牆了,長出息了。”
行陀隨機低聲應道:
“刀靈,哥哥告訴你實話吧,納蘭青雲他這不是叫狗急跳牆,我看他這叫胸有成竹,你好好想想啊,這納蘭青雲憑什麼就能當官呢,那自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然他的過人之處就是此時的爆發,關鍵時刻出關鍵之用。當然了,他手裡攥著王牌,面對的又是隻知吼叫沒有任何本事的無能百姓,他自然就可以很輕鬆的改變局面,從而叫我們都對他立刻傾出欽佩,簡單些說,這納蘭青雲的手段可是見得龍尾,不見龍頭,深不可測的很吶!”
對於行陀這一番精準的見解,讓刀靈聽了隨即把一種對納蘭青雲的提防放到了心上,他聽後若有所悟的點點頭,自語道:
“可想這納蘭青雲原來是無比陰暗的很吶,可也想這些當官的都是一些難以猜測的人,自當是好好提防才行,可莫一疏忽,叫行陀哥哥和我著了納蘭青雲的道啊。”唸叨完,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長一段時間,那個叫歡哥的才回了納蘭青雲一句。
“我們沒想咋辦,我們就是說你們動了我的神照,我們不管你是大人小人的,我們都是文盲,大字不識一個,放到別的國,我們不犯法。”
歡哥的這句話很明顯就是在準備退縮前,所必須行的為他們這邊脫身。
這就跟一個人出門時一不小心就踩在了一坨屎上,一般踩屎最正常的情況就是鞋底踩屎,而但凡鞋底踩屎下一個正常的想法就是想著要把鞋底踩的屎搓掉,而在此之前必須所做的就是縮腳。
納蘭青雲也不是真的傻到冒煙,他聽那叫歡哥的那人鬆了口,乾脆就想著讓他借坡下驢,免得再囉嗦麻煩,畢竟他們在這裡開掘王墓是沒有經過什麼官家的允許的,而且他們還是光天化日之下,那麼明目張膽的在挖。
納蘭青雲用手撥動了一下掛在腰間的官家牌子,咳嗽了一聲,高調著嗓門說:
“既然都這樣了,眼看著也到晌午了,我看咱們沒啥事兒就散了吧,我也好找一個不錯的地方喝喝茶,歇歇腳,你們就走吧,本官當看不見你們就得了。”
歡哥那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