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意在找老先生刻個八字。”
週四九一渾想,說道:“外地來的吧?”
震霆一點頭,回道:“江北來的。”
週四九又細著打量了震霆上下,說道:
“俺聽你這口音,想來一準是外地的,江北俺沒去過,但聽俺師父說,你們江北有個龍虎威鏢局,那名號也是大,你們可識得?”
震霆聽週四九蹦出這‘龍虎威鏢局’五個字,心頓時像叫燒刀子灌了一遍,那臉上火辣辣的,跟快著了似的,他輕嗯了一聲,算是答應週四九問道,接著緊改了話頭,說道:
“兄長,這江湖通老先生可在府中?”
週四九說著話,腦子溜了號子,看他那一副賤模樣,一準是心思又歪到了花街的新鮮貨上頭了,他胡亂自說道:
“木頭的不比玉石的搗鼓起來舒坦,等再嚐嚐火鉤子的滋味。”自顧嘟囔著,想到興趣,那模樣更是賤了。
震霆看週四九表現,一愣,說道:“兄弟你這是咋了?”
周雷生一拍週四九肩膀,將他推到一邊,應著震霆的話回道:
“這位兄弟莫見怪,我這弟兄冷不丁兒的會犯犯魔怔,您問那江湖通啊,我倆方才叫了半天,沒應聲,大概是出了門了,有事就等著吧。”
說完,一拱手,拉著週四九坐到臺階上。
震霆衝周雷生笑道:“謝兄弟提醒。”
周雷生一擺手,回道:“不妨事,不妨事,啥謝不謝的。”
震霆恭敬一笑,同震炎等耳語商量,接著也坐到了臺階上。
再不等一會兒,天色重了,六安城城門上著起了火把,對著城門的街面上光是販貨的買賣人,和跟街邊耍苦力的腳伕,此一聲彼一聲的,也多是叫這六安城不能好生休息。
待在江湖通門前頭的週四九,震霆等都在那臺階上起了瞌睡,這時候一個攆狗的小孩路過,才叫他們知道夜已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