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八隻能是眼饞,不能嘴饞的盯著上官若雪嘴角邊上掛著的油漬,一個勁兒的嚥著口水,盯了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先捱上官若雪一頓敲打,才能換一片菜葉子吧嗒吧嗒嘴。
千年魂,風蕭魄,自當樑上瓦,朝天說淵源。亂世清,沙彌濁,許成塵下埃,拜月論虛谷。
被凌亂對摺的世道,一半清,一半濁,言不由衷自成了平常,叫那理所當然化為了期盼。
若是天命自保,或許有望頭,然而剩下的就不得不是自求多福了。
上官若雪一天的功夫,便就將這六安城大大小小的街道轉了一個遍,上官若雪跟那隻土豆自然是千歡萬喜的不行.
只是苦了那小王八了,兜裡揣的錢都被掏空了不說,而且還嘗不到一丁點兒的甜頭。
像上官若雪吃肉,小王八啃骨頭的可能性都不會存在,因為中間還跟夾著土豆.
當然如果有那麼一根骨頭土豆啃不動的話,這種可能性也許會成立,可遺憾的是土豆它根本就不可能有啃不動骨頭。
由此明顯看出,土豆的地位自是比小王八不知要高得多少倍還多,這並不能說小王八賤命太賤,要說只能是土豆的狗命比賤命要貴。
上官若雪正想往花銷更大的,首飾門店裡蹦躂的時候,小王八二話沒說趕緊擋在上官若雪跟前,躺地上裝死。
上官若雪見那小王八假相,翻了個白眼,語氣陰沉道:
“這是作甚,想叫我把你一腳踢去對面的棺材鋪?”
小王八緊閉著眼,不吭一聲,看他那出,真像是要死定的樣子。
上官若雪看那小王八不應話,心火一陣往上冒,擼起袖子,揚起巴掌,厲聲道:
“咋地,非得吃一頓女俠的噼哩叭啦掌,你才能從這地上給我滾起來不是?”
小王八還是不作聲,倆眼皮使勁把眼珠子蓋嚴實嘍,生怕露個縫,不慎瞅上官若雪一眼,這躺地耍賴皮的決心就要嚇得動搖了。
上官若雪一撅小嘴,那揚著的巴掌又一作勢,說道:
“幾個意思,這打就不打算不捱上啊?本女俠再一句好言相勸,若還是不聽的話,我再咳三聲可就噼哩叭啦了哈。”說完,裝狠的咳了兩聲。
小王八一聽這話,他那兩條腿就不聽使喚的打顫個不停,若再兩三下,大小便也得失禁了不可。
小王八一渾想,這潑皮的法子可不是什麼立竿見影的好法子,根本就架擋不住上官若雪的性子。
挨幾巴掌是小事,若那上官若雪再收不住腳,猛地一下踢廢了命根子,那可就成騾子了。
小王八想到這,不禁冒了一身的冷汗。
於是,趕緊的在那第三聲咳嗽前站了起來,跟家裡剛辦完白事似的,蔫的耷拉著個腦袋,一副惶恐不安的孫子模樣,嗓子眼裡吭唧了一陣,沒弄出個所以然來,就跟丟了魂的肉殼子再沒了動靜。
上官若雪一聲冷笑,收了揚巴掌的架勢,從腰間抽出那長鞭來,掄圓了胳膊一甩,啪的抽倒一旁立著的道路招牌,倒地後那招牌一聲脆響,裂成兩半,接著上官若雪一臉俏皮得意,說道:
“幸虧本女俠這下沒使到你身上,要不然吶,分半的就是你嘍。”說完,歡蹦亂跳的快收起鞭子,再起勢就往那首飾門店裡奔。
小王八見上官若雪這架勢可再不敢攔擋,只能是一心不願的緊跟著進到那門店裡面。上官若雪把拴小王八的繩子系在土豆的狗腿上,衝土豆一陣逗笑,說道:
“土豆,你給我好好看著他,別叫他跑了。”
說完,摸了摸土豆的腦袋,又緊跟用充滿不盡可愛的惡狠的眼神,重重的瞥了小王八一眼,之後便就興沖沖的到那櫃面前隨意挑選了起來。
小王八一臉愁容的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錢袋子,接著長嘆一聲,蹲在了土豆跟前,瞅著土豆苦笑的小聲道:
“真是不能作孽啊。”說完,想伸過手去摸摸土豆的腦袋。
土豆可不是隨隨便便的狗,它不能容忍自己的腦袋,叫一個賤人給摸了。
於是土豆呲起一口看上去瘮得慌的牙來,抖豎起渾身的毛,緊接著朝那小王八用不加一點好意的惡意,狂吠不止起來,直到小王八不做任何表情動作,才漸停了叫聲。
小王八蜷縮在門後,一聲不語的深沉和苦不堪言,只能在心裡藏掖著,他在心裡說道:
“可是活的不如狗了,叫他媽的狗給牽著脖子蹲著,趕明爺爺我虎灘脫險了,一準把那小娘們給辦了,把我受的委屈全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