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提到紅魅,行陀的心就好像似被無數的箭射中,極其的沉重而又歇斯底里的掣痛,因為對行陀而言,他認為虧欠是對自己一種最大的折磨。
花月又次提到紅魅,無疑又是往行陀的心上放射了無數的箭,這是一種毫無防備的沉重和掣痛。
行陀沉默了,他的頭低得更深,他的臉上著滿了愧疚。
花月能體會到行陀的感受,她在看著納蘭青雲的同時,也在為自己剛剛不經意說的話而感到後悔。
氣氛戛然沉悶了,似全世界所有的沉悶都聚集到了行陀和花月所處的房間之中。
正這時,突聽到樓下街道上傳來打更的聲音,“一更天了,各家閉戶,小心偷盜。”
這般的打更聲好像只能在海風縣的街道上聽到,那聲音似那般特別,而又是那般可以起到實用性效果。
也是多虧這突然傳來的打更聲,才將行陀和花月所處的房間內瀰漫的濃濃的沉悶氣氛,一瞬間給擊散。
看著納蘭青雲的花月說了一聲,“其實有一種方法可以試試,也許那個方法能夠將他的症狀消除。”說完,輕聲咳了一聲。
行陀聽到花月這樣一說,即刻將自己的複雜心情化解了不少,他也輕咳了一聲,隨之應道:“可以試試!”
花月隨即應道:“你就不想問問是什麼方法嗎?”
行陀聽著,又連忙問道:“噢,那是什麼方法呢?”
花月不隨心的一笑,繼而答道:“就是用三年前的陳米一升,三年前的黑豆一升,三年前的槐米一升,調水熬製成粥,且這粥必須熬得很粘稠,不能多太多水分,之後再和上三勺草花蛇血服下,這樣也許有可能將體內的淤氣排出,只有將他體內的淤氣排出,再擊散他身上的瘴氣,他的性命才不會有礙。”說完,微微側頭往後偷瞄了一眼深低著頭的行陀。
行陀嘴角一絲抽搐,慢聲道:“那為何都要取三?”
花月速的擺正頭,解釋道:“因為取‘三’是為取‘散’,三的諧音是散,實則不過就是為了取個好兆頭,你可以理解成這些個三都是噱頭,人不都是喜歡這種噱頭嗎?”
行陀點點頭,隨之艱難的挪動著步子向房外走出。
待行陀走出房外,向站在走廊中的仝勝等人交代了花月剛剛說吩咐的話,然後那仝勝尖聲尖氣的問道:“三年前的陳米,三年前的黑豆,還有那三年前的槐米,我的後院糧倉中有庫存,可是那三勺草花蛇的血可是難弄吶,現在蛇都在冬眠,去哪兒找蛇呢?”
行陀用手一指樓下方向,說道:“樓下牆縫裡,”手又朝上一指,“或者是房樑上頭,”即又往後院方向一指,“再者就是雜物房中,都有可能蛇會在那裡冬眠。”
方虎插一嘴道:“行陀高人,蛇藏在那些地方冬眠,它們不冷嗎?”
馮五聽著方虎的廢話,氣的用手一拍方虎的頭,朝他一瞪眼睛,說道:“你管人家冷不冷呢,又不是你在睡。”
方虎捱了馮五一下,梗著脖子,滿臉不服道:“馮五,你他孃的算個屁,有話說話,動你孃的什麼手哇,拍傻了我咋整!”
張強即說道:“就是,說話好好說,本來方虎就腦瓜子不靈便,你這一打,造成雙重創傷方虎後半生咋活?”
方虎用一種感激的眼神瞅了張強一眼,同意的點點頭,說道:“就是!”
馮五隨意一拱手,潦草應付道:“好好好,我的錯,我賠禮,我道歉,行了吧,對你不住,我的方虎大爺!”
方虎聽後,滿意的點點頭,應道:“得了,得了,我又不是小心眼的人,下不為例哈!”
蔣力呲呲笑著,然後說道:“馮五完了,沒氣勢了,今個兒這是叫我方虎大兄弟給壓倒了,馮五我也不是說你,平常你就愛在大人面前表現,跟條哈巴狗似的,你說你搖搖尾巴還行,咋一到汪汪叫了就沒了勁了呢,是不是腰部行啊,沒底氣啊,蔣子曰,這他孃的叫慫。”
馮五剛想呲牙,那刀靈聽馮五等幾人你一句,他一句,聽得心裡煩躁,吵吵道:“行了,放屁也不知道挑個時候,現在是救你們大人的命呢,趕緊消停的,聽著我行陀哥哥下命令。”
刀靈說完,嚇得馮五、蔣力、張強、方虎閉緊了嘴,不敢吭一聲。
刀靈隨即衝行陀說道:“行陀哥哥,沒屁響了,你就接著說吧!”
行陀朝刀靈微微一點頭,然後說道:“行了,也沒啥可說的了,仝掌櫃還有四位武士兄弟就多費心,去熬製那可以治納蘭大人的藥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