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傍晚,海風縣城海風縣衙後堂內,孫成,海螺,孫成的妻子孫夫人,及孫成的兒子孫安民圍坐在大圓桌前,歡聲笑語的吃飯喝酒交談著。
孫安民與於天翔年紀相仿,平常多是跟著在海風縣西邊三百里的泗鄉鎮外公牛呈順讀書。
孫安民的外公牛呈順以前是北宋的秀才,後因國家大亂,社會動盪,又因階級分化及其家世的一些細碎,導致雖滿腹才華,學富五車,但只能委曲求全且很遺憾的抱起戒尺,開起了私塾,在之前孫成也是跟著自己的老丈人知書達理。
孫安民長相一般,但也是頗有些男子氣概,加之滿身書生打扮透露出的幾絲才氣,也就把他那副一般的長相給抬高了不少,叫人覺得還挺是中看了,最重要的還是因他父親孫成的身份作為關係,而加給他的不錯的家世光環,在這海風縣也算是顯赫。
海螺雖已來到孫成家已有兩天,但要說到立馬適應融合進孫家,那也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海螺現在難免有些生疏不習慣,對什麼事情都表現出了特別的例外和不同唯一。
孫安民性格很好,很是善良之輩,他就在父親孫成帶海螺剛回家那時,待父親孫成說明了一切,便就將海螺不為例外的當成了是自己的妹妹。
孫安民為海螺斟滿茶水,接著又將糕點一個接一個的推讓到海螺面前,說道:“海螺妹妹,快快吃些糕點先墊墊肚子,待一會兒開飯,此時你會難免會腹中飢餓的。”說著,又往海螺的面前拿了兩個糕點。
海螺靦腆的拿起糕點,很不自然的小口咬著,衝孫安民客氣說道:“多謝兄長,不用多給我,你也吃啊。”
孫安民嘿嘿一笑,說道:“沒事兒,兄長不吃,妹妹多吃。”
海螺靦腆的笑笑,不知再多與孫安民說些什麼客套話,便低頭小口咬著手裡的糕點。
孫成和孫夫人看著孫安民和海螺這般客氣對話和謙讓,臉上不住泛著心滿意足的笑容,特別和藹可親。
孫成轉臉看了眼門外,繼而對孫夫人說道:“夫人吶,這時間也是不早了,就勞煩夫人去後廚做些飯菜來吧,我猜著我們的女兒海螺一定是餓了。”
孫夫人笑著起身回道:“是啊,老爺,那我快快去做些飯菜來,今天是三十,咱家要熱熱鬧鬧的過三十,”說著,笑盈盈的轉身向門外的後廚走去,一路嘴裡還不住的小聲嘟囔著,“要多做些好菜好飯,叫我新女兒好好吃些。”
海螺聽到孫成和孫夫人的對話,待孫夫人走去正堂,稍遲一點兒抬起頭來,對孫成說道:“父親,我去幫幫母親。”說著,起身站立起來。
孫成忙勸說道:“沒事兒的海螺,你且就坐著,不用幫你母親的。”
海螺連忙應道:“要的,要的,父親,你們對海螺如此無微不至的關懷,海螺都不知如何報答才好了,若忙再不幫,那海螺豈不是太不懂事了。”說著,急急的走出正堂,朝後廚跑去。
待海螺走出正堂後,孫成對孫安民說道:“安民啊,你妹妹海螺還是不太習慣啊,過於拘謹客氣了。”
孫安民回道:“是啊父親,海螺妹妹還是把自己當成外人了,這也難怪,海螺妹妹長這麼大都沒有家的溫暖照顧,這冷不丁兒一有了家,是需要時間來慢慢適應的。”
孫成點點頭,說道:“是啊,慢慢的就好了。”
此時,縣衙外傳來不絕於耳的鞭炮聲,那些熱鬧的鞭炮聲讓整個海城縣城都沉浸在一片喜慶之中。
縣衙外的門口前,一群孩童各個露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嬉戲追逐跑過,即叫著年味更是濃了。
再加之瀰漫在縣城中恆久不散的肉香,魚香,菜香,飯香等各種香味交雜漂浮,即叫每個人的鼻子都跟著歡樂了起來。
孫安民為父親孫成倒滿了茶,說道:“父親平常忙碌,兒又不時常在家,父親可是感覺疲憊啊?”
孫成微微一點頭,回道:“還叫我兒想著為父的身體,為父為民操勞不覺勞累,只是咱們縣裡自入冬發生的這一系列奇事,怪事,確實叫為父焦頭爛額,不理頭緒啊!”說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孫安民倒也孝順,他起身來至父親孫成身後,為父親孫成輕輕的撫按著太陽穴,叫孫成心中猛地生起稱心如意和得意,緊閉著雙眼高興說道:“我兒孝順吶,為父這心裡頭可真是暖吶,”繼而掉轉話鋒問道:“兒啊,明年的解試你外公可叫你參加啊?”
孫安民回道:“明年的解試外公是叫我參加的。”
孫成稱心如意笑道:“看來我兒的學識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