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層黑幕拉上,天朦朧黑色,不願消逝的霞光只在枯樹的樹梢之上,停留那麼一兩束,似給人一種淡淡的淒涼和憂傷,或許在早就預兆的災禍來臨之前,不管是人心,還是自然,都是會表現出這種感覺的,這種感覺比死氣沉沉好不了多少。
於天翔,於濟世和劉瑩三人回到所住之處後,一進院門,打眼看到懷忠,黃狗二寶,還有香香躺倒在屋門前,懷忠和黃狗二寶是中了那奇怪的迷霧而昏迷,然香香只是睡得太死了。
於天翔一見懷忠躺倒在屋門前,再用鼻子嗅出了殘留在空氣中的迷霧的氣味,頓覺不好,於是趕緊跑到懷忠的跟前,用手指一扒懷忠眼皮,只看懷忠的眼珠渾濁,由此立刻斷定懷忠是被人撒了迷藥。
於天翔心頭一顫,著急地推擁著懷忠的身體,喚了好一會兒,仍不見他動彈,立時擔憂又繞上了於天翔的心頭。他面露緊張的朝走到自己身後的,同樣面帶緊張和擔憂的於濟世和劉瑩說道:
“父親,瑩兒,懷忠他這是中了迷藥了。”說完,將兩手臂伸入懷忠的身下,用力託抱起,急急的房屋內抱去。
劉瑩略有些慌張,她看於天翔把懷忠抱入房屋後,再低頭一瞅倒在地上的黃狗二寶,心猛的一揪,連忙蹲下身,用手托住黃狗二寶的狗頭,左右搖晃著,著急喚道:
“二寶,二寶,你怎麼了二寶,二寶你醒醒啊。”
這時,於濟世也蹲身而下,用手指一扒黃狗二寶的眼皮,見到它的狗眼珠也是呈渾濁,接著將手縮回,對劉瑩說道:
“劉姑娘,二寶它同是中了迷藥,你趕緊把它抱進屋裡,待我進去將它醫治。”
劉瑩聽完,連忙點頭應是,即將黃狗二寶拖入懷中,站起身來,向屋裡抱去。
緊接著,於濟世再一看躺倒在地上的香香,準備以同樣的手法去扒它的眼皮,當於濟世的手剛一觸碰到香香的眼皮時,只見香香層的一下蹦起,睡眼朦朧中,舞動著手腳,嗚嗚喳喳道:
“呔,誰人敢偷襲我香香,有本事的報上名來,看我香香不和你大戰三百零一回合,哇呀呀呀——”
香香鬧嚷著,再待眼睛恢復了清晰,定眼一看蹲在自己面前的是於濟世,這才長鬆了一口氣,停止舞動,一耷拉身體,說道:
“嗨,原來是於老頭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妖魔鬼怪呢,做夢做的腦瓜子做迷糊了。”說著,搓了一把小臉,打了個哈欠道:“於老頭什麼時候回來的啊,”環看了一下四周,納悶道:“咦,二寶呢?!”
於濟世無奈的搖搖頭,即站起身來,說道:“唉,你這小東西,成天就只貪睡,懷忠和二寶中迷藥,昏過去了,你還都不知道。”
香香一聽於濟世這話,全身的短毛蹭的一下炸了起來,大驚道:“什麼?懷忠二寶中迷藥了,哪呢,哪呢?!”叫嚷著,急忙又環看了一遍四周,沒能發現什麼即又將小眼珠子盯在了於濟世身上。
於濟世手指了一下屋內,說道:“被抬去屋裡了。”
香香一經指點,身子嗖的轉向後方,兩腿颳起旋風,沒在二話,呲溜躥進了屋內。
於濟世一看火燒屁股似的香香,無奈的一搖頭,隨之也疾步走了進去。
懷忠被於天翔放置床上,不看他前胸一起一降,鼻子一合一閉,也不聽他呼吸一呼一吸,只看他的面色,土黃暗沉,像極了一副死人的面相,不見一絲生機。
於濟世隨後走進房中,緊接著走至床邊,然後一撩長袍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挽了挽衣袖,將手指搭在懷忠的手腕上,靜靜地把了片刻的脈,頭微微一顫,說道:
“還好,脈象較為穩定,說明那迷毒沒有入心,天翔,你快去廚房倒一碗醋來,再拿一頭蒜。”
於天翔點頭應是,快速跑去廚房,不一會兒就左手端醋,右手拿蒜的站在了於濟世的身旁,說道:“父親,醋,蒜。”
於濟世轉頭一看,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說道:“天翔啊,你把那蒜整個的塞進懷忠的嘴裡,再講那醋順著懷忠的鼻孔灌進去。”
於天翔點頭應是,把醋放床邊的桌上一放,隨即探身至懷忠的上方,用左手捏開懷忠嘴,接著將右手中的蒜整個的塞了進去。隨後再端起桌上的醋,將那碗沿對準懷忠的鼻孔,胳膊肘一上揚,接著慢慢的,嘩啦嘩啦的灌了進去。
於天翔倒完醋後,遂站直身子,注視著懷忠。
隨後,只見那懷忠的嘴開始機械的咀嚼嘴裡的那頭蒜,一會兒的功夫那頭蒜便被嚼碎吞嚥了下去。
再待片刻,看到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