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翔在天剛一泛白就從床上起來,算時辰,他昨晚只睡了一個時辰。本該是少睡多少補多長時間的於天翔,竟變得異常的勤快,因為他是不由得擔起了一份責任,畢竟在他,於濟世,劉瑩,懷忠四個人中,只有於天翔是最應該勤快的。
於濟世歲數大,又是他父親,出於孝道他就應該勤快;劉瑩雖從表面上說該是一個勤快的人,但自從黃狗二寶昏迷不醒後,她必須要守在黃狗二寶身邊照料,而且劉瑩又可能是他未來妻子,出於愛情他就應該勤快,因為愛一個人就不能讓她受苦,雖說於天翔更像是擔負使命的去愛劉瑩。
最後就是懷忠了,他這個更沒有什麼好挑剔的了,昨日中了迷毒剛好不少,總不能叫他早起為這個組合之家忙活勤快把。
總之,於天翔他就是該勤快。
......
於天翔坐在灶臺邊,看著灶臺口中的火舌,眼神中透著一股迷離。
香香之後左搖右擺的來到廚房,走到於天翔的身邊,一歪身子靠坐在於天翔腿邊,說道:“主人,你是在燒火嗎?”
於天翔輕笑一聲,瞟了香香一眼,回道:“香香,我在幹什麼,這應該很容易看的出來吧?”說著,仔細看了看香香沉悶的表情,繼續說道:“香香你是有什麼心事嗎,我怎麼看你一副愁容,好像不開心的樣子呢?”
香香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哎了兩聲,短小的前爪費力的託著自個兒的下巴,回道:“主人,我一點兒都開心,只不過就是覺得有一些無聊。”
於天翔被香香說的俏皮話‘一點兒都開心’,樂的呵呵笑了兩聲,緊接著將左手上的燒火混子換到右手上,用左手輕輕的拍了一下香香的小腦袋,說道:
“香香,你是不是因為黃狗二寶中毒昏迷,不能陪你像往日那樣嬉戲耍鬧了,就覺得心裡既空落落的,又蓋不住的傷心呢?”
香香聽後點了點頭,將身子往於天翔的左腿邊又蹭了蹭,使自己的身子完全貼近於天翔,以求一些安慰和溫暖。
於天翔見香香很少的低沉,心中即為它擔心了起來,因為一個小精靈霎時明白了人世間一種叫撕裂的心痛,絕對算得上是一件不幸的事。於天翔注視著灶臺口中的火舌,溫聲向香香說道:
“香香,你要明白這人世間就是有很多,不管是人還是神,或者是像你這樣的小精靈,控制不了的,令自己不得不心痛的事情。這種事情會讓我們消沉,會讓我們痛苦,會讓我們必須感受折磨且無力迴天,但是這都是我們應該有的,因為這叫做經歷。”
於天翔說著,聲音頓了頓,眼神中泛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深邃,他像似掉入了自己所感受到的情景之中,假設那種情景是火海,而於天翔就是在那火海中起起伏伏。片刻,於天翔繼續道:
“正由於這些經歷我們才會成長,你才會成長為一個大精靈,我才會成長為一個......或許是一個好的驅魔人吧!”
香香聽於天翔說完,深深地點了點頭,臉上略顯出一絲舒展,向於天翔回道:“主人,你相信香香,香香一定會適應的!”
於天翔一見香香那副認真的小模樣,心裡忍不住一陣歡喜,他親暱的輕輕撫摸著香香的小腦袋,微笑道:“好,我相信香香是一定能適應的。”
香香擺出一種強大的氣勢下著決心,中肯的應道:“嗯!主人,你就瞧好了本黃鼬香了個香吧!”
這時,懷忠有氣無力的拖著身子走進廚房,隨之說道:“天翔哥,我來燒火吧。”
於天翔抬頭一看站進廚房門裡的懷忠,再細細的觀測了幾眼他那疲倦不堪的神情,說道:“懷忠啊,你燒什麼火呀,你這昨晚剛解了毒,身子指定虛弱,趕緊回屋躺著去,一會兒等著吃飯就行,快去!”
懷忠聽著於天翔對自己說的包含關心和溫暖的話,禁不住心頭一陣小狗砰砰砰捶心,他心裡暗生激動道:
“天翔哥,你對懷忠也太好了,懷忠可真是感動不已,天翔哥,你——”懷忠說著,禁不住眼圈紅了一下,聲音哽咽住,“天翔哥,說真的,在這世上除了我爹孃疼我,就屬師父和天翔哥你疼我了。”說完,眼眶裡滾下幾滴金豆子。
於天翔聽懷忠說完,身上“蹭蹭蹭蹭蹭——”蹦出好多個雞皮疙瘩,笑道:
“懷忠啊,你說的這話,可真是肉麻,也讓我聽出了外道,行了行了,我們誰不疼你啊,你劉姐姐,香香,還有二寶,不都是疼你嗎,哦,對了——”於天翔指著懷忠一壞笑,繼續道:“是不是還有海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