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忠一聽,坐在馬車上打量了大量那坐在茶鋪門裡的老頭,繼而衝那四個漢子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說人老頭平白無故的也不會騙咱玩啊。”
其中一個眾人叫他大頭娃娃的漢子對懷忠說:“懷忠小爺爺,那咱這事兒咋辦啊,總不能真不去了,把仝福一個人扔在那沙胡鎮吧,再者村長交付咱的任務咱不辦啦?那可是村長交付的任務啊!”
懷忠一聽大頭娃娃說這話,氣的抬手衝他那顆大頭啪的抽了一巴掌,罵道:“去你奶奶的,村長是你爹啊,你就這麼孝敬,你就是寧可知道去了沙胡鎮會死,也得為了完成村長那死老頭交付的任務去找死?!”
說著,氣的喘了一口氣,繼續罵道:“都說你個大頭娃娃傻了吧唧的沒腦子,他孃的還真都沒冤枉你,要不你自個兒去,我們回。”說著,吩咐髒漢子掉轉馬車。
其餘髒漢子等三個人都一言一句的順著懷忠的話鋒,衝那大頭娃娃訓斥道。
“我們懷忠小爺爺是官府裡的人,還怕個村長死老頭子。”
“就是,別以為村長以前睡過你媽,他就是你爹了,話雖難聽,這確實真理,咱懷忠小爺爺看事就是明白。”
“就是,就是,懷忠小爺爺看事就是準成,要死了還去幹啥。”
那大頭娃娃捱了懷忠等人的罵,即刻轉過了腦筋來,屁顛屁顛的跟在了馬車後頭。
懷忠等幾人又趕著馬車從來路返回,等馬車行了兩里路後,沉思了許久的懷忠一聲喊道:“停車!”
那髒漢子聽到指令,趕緊把馬勒住,停下車來。
待車停穩當了,懷忠說道:“剛剛我分析了一分析,我同你們說說哈。”
四個漢子聽懷忠要講話了,趕緊應道:“是,是,我們聽著,我們聽著。”
懷忠說道:“我方才說咱不去拉仝福哥的屍體了,那是不可能的,這仝福哥的屍體呢,還得要去拉的。”
髒漢子一驚,問道:“啊!懷忠小爺爺啊,我們還得回去拉的啊。”
懷忠說道:“是得回去拉的,但準確說不是我們去,而是叫別人去。”
一個叫虎雙的問道:“懷忠小爺爺,讓別人去拉的?誰啊,誰願意去拉啊?”
懷忠一笑道:“這個孫子提的這個問題很好,我們讓誰去拉的呢,誰又願意去拉呢?”說著,用一種選擇性的眼神來回看著那四個漢子。
那四個漢子見懷忠這麼看自己,都在表情上寫出了逃避。
懷忠繼而又說道:“放心,我是不會讓我的乖孫子們去拉的。”
大頭娃娃問道:“那到底是讓誰去呢?”
懷忠心裡非常有底的笑笑,說道:“這事兒嘛,你小爺爺我還得賣個關子,反正啊,是有人會去的,”即而一轉傷心道:“唉,仝福哥可真是苦命啊,兩年多沒回家,這回確實魂回去了,可謂悽慘吶!”
髒漢子問道:“懷忠小爺爺,你說魂?”
懷忠緩過神來,搪塞道:“哦,沒啥,沒啥,我只是為仝福哥的死而感傷心,咳,跟你們這些孫子說一些事啊,你們也不可能明白,就先把馬車靠邊,等天稍微一黑,就有人幫我們抬仝福哥的屍體來了!”
那四個漢子雖聽懷忠說話感覺稀裡糊塗的,但也只能是順著懷忠的意思,老老實實的聽著調遣。
髒漢子把馬車攆到路邊停住,接著問道懷忠說:“懷忠小爺爺啊,那我們接下來是要做什麼呢?”
懷忠氣定神閒道:“等!”繼而又尋思了片刻,說:“看來太陽落山之前回去是不太可能了,我們就只能趕夜路了,總之也差不了多少時辰。”說著,一臉的胸有成竹。
然髒漢子等四人確實不知懷忠到底要作甚,心裡懸浮著,只能是雖懷忠等著。
再待時刻,懷忠在馬車上小憩了一會兒起來,揉了揉眼睛,見太陽還掛著老高,便把睡在自己一旁的大頭娃娃拍醒,說道:
“大頭娃娃,見識你孝順的時候到了,因現在離天黑還早,我們來時,我發現前頭有一酒館,你去打點兒酒,再買兩個烤雞,我們四人喝點兒,可否?”
那大頭娃娃趕緊應道:“得嘞,懷忠小爺爺,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說完,跳下馬車,朝懷忠所指方向的酒館跑去。
不一會兒,那大頭娃娃便左臂環抱酒罈,右手提著烤雞來到馬車旁,興致沖沖的對懷忠說道:“懷忠小爺爺,酒肉來了!”說著,將酒肉一併放到馬車上。
懷忠一見酒肉,嘴裡滲出口水,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