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在平常劉天下的生活裡,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然而,劉天下他能靜靜看著賀飄雪,黑夜顯得就沒那麼平常了。
劉天下在當時像極了一個白痴,雖說一直是白痴。
武林道館老末班裡的油燈具體亮到什麼時間,對以後的劉天下來說記得有些模糊了,他只記得,很晚。
那個季節的蚊子確實挺多的,趴在門視窗上有段時間的劉天下,額頭上鼓起的幾個大包就能很明顯看出。
寫了很多,對內容的好奇,勝得過劉天下對所有值得好奇的事物更加好奇。
站得腿有些酸了,劉天下極小聲的活動著,生怕叫賀飄雪聽出動靜。
這時,賀飄雪從劉天下的座位上站起來,她扭了扭脖子,伸了伸腰,轉了轉手腕,她每一個動作迷人的叫劉天下想謀圖不軌。
賀飄雪她把寫好的一小疊紙張,壓在的劉天下竹桌上的書本里,然後她把劉天下桌洞裡所有的各種版式的《三國志》都翻了出來。
很好理解,她是打算用她的文采替換掉三國志的文采。
賀飄雪迷人的放肆是任性的如此可愛。
但,《三國志》是劉天下最好消遣的精神讀物,賀飄雪這是要碾壓劉天下他的精神。
突然,劉天下的腦子裡蹦出兩個字。
“可惡!”
劉天下心想:“賀飄雪我喜歡你沒錯,但喜歡也是有規章制度的,不可能喜歡就等於放任你所有。”
想完,劉天下快步走到老末班的前門,猛地將門推開,聲音有些洪亮道:
“賀飄雪,你是不是在謀圖不軌?”
賀飄雪見劉天下闖進來,臉上的五官促成了慌張的表情,慌張的特別叫人憐愛,她抱著劉天下《三國志》不知所措,聲音顫抖的說道:
“劉天下,你沒回家啊。”
賀飄雪說著,劉天下走到她的跟前,假裝淡定,冷酷的盯著她,儘量表現著像言情故事裡的霸道財主,說:“你先別管我回不回家,你這樣是什麼意思?”
賀飄雪慌忙的將抱在懷裡的《三國志》放回劉天下的桌洞裡,非常的尷尬,臉頰緋紅的說道:
“沒有,我是想——”
劉天下心想:
“我要是這樣壓她一點,也太欺負她了,不行,我得讓她抓住我的話把兒,叫她好下來臺。”
沒等賀飄雪說完,劉天下搶過她的話,佯裝一副色狼的模樣,用似調戲的語氣說道:
“哦,我知道了,賀教員老師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
賀飄雪聽劉天下說完,先是一臉驚愕,接著舉起她那纖細的玉手,在劉天下的臉上溫柔地印下了愛的痕跡,她啪的甩了劉天下一巴掌,然後說道:
“劉天下,你放肆,我是你的教員。”
劉天下捂住臉上賀飄雪一記愛的手印,笑了笑說道:
“教員,我是開玩笑的。”
賀飄雪瞬間像變了一個人,可見劉天下讓她抓住了話把兒,義正言辭道:
“劉天下,你說你每天除了打架,就不能幹點兒正事嗎?”
賀飄雪說著,她又將劉天下桌洞裡的《三國志》拿了出來,裝著嚴厲老師的做派,將《三國志》一股腦散到地上,繼續說道:
“你就不能看些有營養的書嗎?”
劉天下笑了笑,饒有興趣的看著賀飄雪稚嫩的上演嚴厲老師做派,真的是特別的有意思,回道:
“美麗的賀老師,《三國志》哪裡沒有營養了?”
賀飄雪頓了頓,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硬講了一些老套的話,說:
“處在什麼年齡就應該做這個年齡段該做的事情,學生就應該以學業為主,沒有拿著小說來當主業的。”
劉天下甩給她一個她講得很有道理的表情,點點頭說道:
“什麼年齡做什麼事?”
賀飄雪開始沒那麼緊張,尷尬了,顯得很自然,又恢復了女神的狀態,回道:“對,沒錯。”
劉天下說:“這樣講,那我十八歲後是不是就可以戀愛了呢?”
賀飄雪點點頭,臉上好像略過了一絲害羞的回道:“可以。”
劉天下硬著頭皮,心臟一陣無規律的跳動,說:
“那賀教員你可不可以在我成年後做我的娘子呢?”
劉天下說完這句,賀飄雪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緊接著,在劉天下的臉上印著愛的手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