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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派詩人

等於天翔想再問一遍她叫什麼,可沒來得及問,一眨眼間,她就消失不見了。

於天翔覺得自己的記憶力已不如往日,他很懊惱,為什麼要特別注意她的容顏,而忽略了她的身份?

這是於天翔對某種事物認知上的失誤,為此在做人上也會打一些折扣了。

她叫什麼可能跟於天翔沒什麼關係,因為於天翔在意的不是她的身份,只是她的容顏。

消失不見了就不見了,於天翔還是於天翔,一兩肉都不會少,她留給於天翔的只不過是一絲遺憾。

她留給於天翔的也只不過就是一絲遺憾。

時光還是規矩的流逝著,於天翔我不知怎麼搞得,他居然變得越來越不規矩了。

走多了路,心疼自己的腳,路當然覺不出什麼,它是死的,腳是活的,就像許多時候,太執著不情願,只存有私心,很有可能促成一樁永久的遺憾。

於天翔決定待在一個地方一段時間,他很累,真的很累,不僅僅是身體。

因為於天翔認為自己要學會釋懷,他們說過,釋懷也可以昇華。

在一條狹窄的路上,路旁草叢裡傳出陣陣犬吠聲,剛開始於天翔他懷疑是狼的,但走近一看才知道是狗。

它究竟是什麼品種於天翔他搞不清楚,反正是一條狗,一條與惡狗不同的狗,於天翔給它起名叫惡狼。

惡狼跟此時的於天翔一樣,都是在路上流浪著的,惡狼很落魄,於天翔更落魄。

如果惡狼是人,於天翔心想他一定要與它行成八拜之交。

從此以後,於天翔成了惡狼的主人,惡狼跟隨著於天翔,很忠誠,它從沒有向於天翔提過任何要求,它是於天翔見過的很多狗中最穩重的狗,穩重的都快不像狗了。

它好像也沒有追求。

真的很難得,惡狼它不過就是一條狗,它身上有的,某些人卻沒有。

瞬間,於天翔他懂得了豬狗不如的意思。

小橋,流水,竹林,惡狼,都與於天翔相伴。

於天翔覺得自己擁有了整片所謂的江湖,這有可能就是所謂的昇華?

於天翔他不確定。

他更不敢確定。

在這裡因為太舒服了,人一旦太舒服了,判斷能力就會嚴重下降的。

在這個很難確定是不是昇華的地方,於天翔他打算待一段時間。

惡狼很有興致,它已經不單單是一隻狗了,它享受這一切的表現好像是一個人,準確點說,惡狼是不簡單的狗人。

愜意,十足的愜意,真不敢想於天翔他竟能如此享受某些事物,這放在以前,他是連一點想的念頭都沒有,也主要是不敢有。因為外界因素,強制於天翔不得不緊繃思想。

休息的這段時間,惡狼跟幾里外一家農莊的一隻母狗,產生了感情,幾乎每天都膩在一起,過著雅亦不雅的日子。

惡狼已經不孤單了,而於天翔卻依舊,於天翔他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不如惡狼,又驚奇的發現於天翔他居然開始嫉妒起一隻狗來,從某方面來說,於天翔的確很悲催。

如果於天翔他此刻能想起自己以前,跟個白狐狸喜歡過,被一個叫劉瑩的愛過,那麼他就知道自己曾滿足過了,也就不這麼認為自己悲催了。

但是沒辦法,這就是重生的第一份代價。

幾天後,於天翔的心自然的浮躁起來,這是第一次,第一次不用任何催化劑就可以讓心自然的浮躁起來了。

於天翔認為這種感覺很微妙,他覺得自己好像取得了什麼勝利,又好像即將要面臨失敗,所以於天翔想自己要離開這個很想待到死的地方了。

惡狼選擇了於天翔,忍痛割愛放棄了農莊裡的那隻母狗,惡狼不會用言語表達,於天翔知道它心裡想的跟自己心裡想的,絕不會差一毫一厘,惡狼它固執的忠誠將愛情斬得亂七八糟。

有些時候,在某件事情上,兩個正確的選擇擺在面前,難免不會叫人痛苦,可是使命同樣也擺在那,你不屬於這裡。

於天翔很想勸導惡狼,萬事看得莫悲觀,萬一許久之後會有個美麗的邂逅呢?

可惜的是惡狼它聽不懂人話,只是自顧自的衝於天翔搖著尾巴,用假裝的喜悅來虛掩悲傷。

惡狼一直跟在於天翔身後,耷拉著腦袋,像是在沉思什麼,他發現它越來越不像是一隻狗了。

離開惡狼的傷心地,惡狼也就沒有那麼傷心了。原來離開魂牽夢繞的地方,思念也就能退卻不少,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