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沒有過思量,就像是一張白紙,沒染過墨漬,到什麼時候都會是白紙。
於天翔的開始就是從這裡開始的,一個被只有來過的人稱之為的重生空間。
雖然於天翔重生了,但是他卻沒有死。
或者這是於天翔本命中本該屬於他的磨礪,屬於他靈魂上的磨礪。
所以這不是結束,一定不是結束。
於天翔還是叫於天翔,他在經過一番黑洞深淵的攪拌之下,在不知多長時間的緩衝,他在這個地方甦醒了過來。
但是於天翔甦醒後,他卻忘記了自己,忘記了曾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對於天翔而言,這無疑是痛苦的,沒有任何遮攔的痛苦。
畢竟這個地方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存在。
於濟世,劉瑩,懷忠,香香,還有黃狗二寶,不知何處,生死未卜。
於天翔在一個一片山上的一個破舊的房子中醒來,然後傻木木的走出了這間破舊的房子。
於天翔出來房子後,滾熱的太陽首先映入了他的眼簾。
他在那個破舊房子前呆滯了很久,直到他能適應那個太陽,能夠適應那麼一個看似虛幻的環境。
對於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一個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的正常人來說,他的腦子就是白紙一張,空白的沒有想象。
於天翔就像一具行屍,樣子看上去很悠閒的順著破舊房子前的一條小路溜達著。
對於天翔而言,他沒有任何要求。
他只有這樣溜達,因為就是要這樣溜達,唯獨慢才能彰顯他所應符合的實質。
這個地方是夏天的某一天,溫度很高,高到可以叫室外所有的一切熔化,包括某顆跳動的心臟。
劉天下從山上往山下走著。
他是沒有目的地的,他只有一直往下走。
別人都管這叫做下山,他好像也知道這叫下山。
這座山環繞著一座水墨韻味很足的小鎮,小鎮上破破爛爛的乞丐特別多,大多都是從別處來的,他們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破破爛爛的乞丐,一眼看上去更像是看破紅塵的道人。
這個小鎮叫做重生鎮,當然這是於天翔不知道的。
重生鎮每一天的早晨都是熱鬧的,它雖不亞於縣府裡的鬧市,但是屬於它的別樣熱鬧的風格還是一點兒不少的。
然而,於天翔來到重生鎮的第一天卻格外的清靜,靜的叫人不禁毛骨悚然。
於天翔他還是一直下山,他顧不得看周圍的風景,只是心裡不由得被什麼驅使著。
“丐幫起義了!”
不知是誰喊的這句話,響徹在群山之中,歇斯底里的,那聲音聽起來叫人不由得聯想到一隻發春的猴子。
對這一聲,於天翔來到重生鎮所聽到的第一個聲音,他並沒有感到有什麼特別,反而覺得如此平常,又是那麼的俗不可耐。
因為於天翔他看得出,這個鎮子上所有的人都會這樣為某件不值得驚慌的事而驚慌。
從山上到山下,距離算不上太遠,但也不是很近,於天翔只覺得確實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引導著他的腳步,漸而很是矯健有力。
快到山底,有一處荒廟,廟裡的神像缺胳膊少腿的,看上去很慘,但仍不失莊嚴肅穆。
於天翔止步於荒廟的門前,門是新的,前年重生鎮百姓為應付府臺大人檢查,受無極縣管轄的重生鎮,在所謂對外稱清水衙門的無極縣的某種手段下。用某種手段叫重生鎮的百姓捐的。
理由是:“神明穿新衣,必要凡人系。”
好在重生鎮鎮上的百姓傻到可憐。
門被五條鐵鎖鏈拴著,重生鎮知鎮可能是怕廟堂裡缺胳膊少腿的神像被人盜了去。
於天翔呆瞅著那處荒廟的大門很久,他站的具體多長時間也被他自己忘記了,直到雙腿發酸麻木,於天翔才選擇離開。
就那段時間,於天翔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罪惡感,他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他猜想自己之前罪孽太重,一時半會兒難以洗淨,在神廟前全都表露無疑。
走下山,來到重生鎮上最寬的一條街,街道兩旁的店鋪統統緊閉著門。
破破爛爛的乞丐並沒有發現一個,只見站在街中央標誌圖騰下有一個小孩子,手裡拿著一根冰糖葫蘆,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的表情,時不時舔一口棒棒糖。他好像在等著什麼人,眼神中很容易看出盼望。
於天翔站在離他不遠的位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