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那琢磨不透的神秘襲來,劉天下他是非常喜歡這種靜到極致的氣氛的。
他時不時望望窗外,月隱星稀,先古代所言的淒涼對此時的劉天下而言也是有同感的。
劉天下好像看到太白金星瞬間飛過,他覺得自己好像身處異地,多餘的處鄉思鄉。
剪裁夢中的河山把它搬到夢外,與此時的劉天下相伴,不知大千世界誰能與他同屬?
沒了痕跡的時間全賴停止在夜空中還未見移動的月亮。
一瞬間,劉天下發覺自己好像是沉醉了,沉醉的一塌糊塗,他的心在偷偷的倒換時差。
憑感覺,此時應是凌晨。
劉天下全然不知自己在考慮什麼,在抒發什麼,在突出什麼,此時的劉天下是真正的忘乎所以啊!
劉天下儘量讓思緒回到正軌上,但它已走了很遠很遠,只能等待晨曉,重新來過。
在當時,劉天下的心大概就是這般,他不知自己為什麼這樣想,他說不出理由,所以只能由它這樣想。
劉天下睡的確實很晚,在劉天下快要睡著的時候,他只聽到黃小毛說著夢話,他說:“美人,我要,美人,我要......”
劉天下他敢斷定,黃小毛一定看過禁止未成年人看的某種書畫或者臺子戲,劉天下他覺得黃小毛他好像很飢渴。
武林大學開學後的第二天,起床口哨在清晨的太陽還沒有升起來的時候響起。
然而,假期養成的懶散習慣叫劉天下他們宿舍的兄弟們,仍處於深度睡眠狀態,全然不顧起床口哨如何刺耳的叫喚。就這樣,劉天下他們睡到自然醒。
周天翔第一個爬起來,他睡在黃小毛的上鋪,他揉著惺忪的睡眼,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只有他能從上面看得出時間的鐘盤規(鐘盤規這玩意兒也就是現在人們所用的手錶)。
周天翔拿起鐘盤規湊在眼前一看,大叫一聲,喊道:
“兄弟們,快起來,燒屁股了,規定起床的時間到了,昨天公示單上寫著這個時間要點名的,完了,完了,遲到了。”說完,著急忙慌的穿著衣服,床發出“吱嘎吱嘎”的刺耳聲音。
下鋪的黃小毛,猛地瞪了周天翔床板一腳,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慢悠悠說道:“淡定點,沒所謂的,我們是剛來的新生,包含特殊成分,沒事兒的。”
高遠睡在劉天下的上鋪,下半夜在床上晃悠了好長時間,腰一定是被掏空了,他用手捂著腰,慢慢從上邊溜下來,輕輕的拍了拍劉天下,小聲說道:
“天下老大,遲到了,該起來了。”
劉天下猛地睜開眼,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懨懨欲睡的說道:“什麼?遲到了?”
高遠衝劉天下點點頭,趴著身體,撿起昨晚用過的布條布塊,攢成好大一團,走到窗邊,開啟窗戶,丟了下去。
當時在武林大學男生宿舍,丟在樓底的布條布塊,有一大部分都是高遠的,而且上面還附帶著高遠優良的基因。
劉天下他們為此說過高遠他好多次,要愛護環境,爭做文明人,而高遠他卻是恬不知恥的說,這樣做是為了防止武林大學校內的清潔工失業。
劉天下強挺精神從床上站起來,走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出來後竟然發現袁一才和徐志飛還賴在床上不起。
於是,劉天下他便用非常溫柔地方式,狠的拍了袁一才和徐志飛屁股一巴掌。
徐志飛瞬間清醒,衝著劉天下一邊一個勁的傻笑,一邊笨手笨腳的穿著衣裳。
可袁一才倒是執著,他仍堅持賴在床上呼呼大睡。
因為袁一才的執著,費了劉天下好大勁兒,手都快呼腫了,才換來他輕聲一“哼”,聲音很懶且不急不慢的說道:“咋了?”
劉天下無奈的衝他一笑,然後學著袁一才的口氣回道:“沒咋,就是遲到了。”
袁一才翻了個身,頭朝著牆面,咂咂嘴,說道:“哦,以為什麼大事呢,遲到哇,不就是遲到嘛,什麼,遲到……”
隨即,袁一才大喊一聲,猛地坐起來,慌忙的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衝門口奔去,大喊著說道:“完蛋了,遲到了。”
不一會兒,袁一才他又灰溜溜跑回來,說道:“壞了,衣裳還沒有穿呢。”
周天翔嘴裡叼著刷牙棒,咯吱窩裡夾著容納袋,左手抓著一顆棒子瓤(棒子瓤也就是玉米芯),右手提著一隻鞋,左腳光著,右腳上穿著左腳上的鞋,一臉心急如焚的表情,說道:
“刷牙?還是去學堂?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