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春水開啟了自己的破鑼嗓,唱了一段於天翔宣佈退出戲曲界前一天唱的新戲。
華春水簡單唱了一遍,聲音就跟受到什麼玩意兒阻擋攔截似的,非常容易就能夠聽出卡頓的聲音。
“就算卡頓也是完美的,總比過真的完美那麼假不是嗎?”華春水深邃的眼神裡含著的是一種悲壯,雖然也沒有什麼可悲壯的。
不知道有沒有人懂得,‘花落之地建屋舍’的意思,如果懂的那麼是智者,不懂的只能是聰明人了。
鎮裡的裁縫鋪還是臨靠著聚君舍,還是那麼雅緻,還是那麼叫人感到心神安然,這是一樣的,不一樣的只能是一個人。
楊果果憔悴了,不光是因為她與於天翔那份,可能算是愛情的愛情,還有她開始為一個事情糾結。
“我該不該另找別人?”楊果果倚靠在牆角,內心的糾結一覽無餘在她的臉上。
楊果果她有一個和她一般大的後孃,和她爹楊衛成婚兩年,楊果果她後孃叫李子娥。
李子娥渾身散發一股不守婦道的氣息,說話似還沒一個月大幼犬的聲線,甩出一口奇怪的方言,她吱哇亂叫道:
“果果啊,都老大不小的了,抓緊找個有銀子的男的嫁了吧,我看吶,前街買羊肉的張大樹就不錯。”
楊果果衝李子娥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你以為是人都得跟你一樣啊,張大樹都六十多歲了,當爺爺差不多。”
李子娥聳了一下肩膀,賤滴滴的說道:
“果果你別這麼說,現在這個世道我嫁給你爹爹又不是先例,流行著呢,你啊,心得大著點,嫁給誰呀都是一個樣子的,怎麼著不都得被男人騎啊,誰騎都一樣,老的還更有經驗呢!還更舒坦吶!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