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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喂?”

“以嬿,妳還在公司嗎?”

思緒一頓,“哪有,下班了啊,這是姊夫的公司又不是我的公司,我才不要拚命幫他加班呢。”

姊夫快瞧瞧她對他多好,上次商以範聽說自家妹妹加班到很晚,急得和路峋鬧了好幾天,害她還被叫到總裁室問候了一番。

商以範話語裡帶點遲疑還有不確定,“那……妳現在有空嗎?可以出來一下嗎?”

“可以啊。怎麼了嗎?”

“嗯……電話裡有點不方便說,我們約出來講好了。”

她欲言又止,讓商以嬿滿是疑惑,那是和愉悅完全扯不上關係的語氣,發生了什麼大事不能電話裡講?她約了地點,爽快答應了商以範。

隨即掛了電話又撥給“大色狼”,電話那端很快就被接通了。

“嬿嬿下班了嗎?”

“嗯,要走了,不過姊姊剛剛打電話來約我出去,我晚點再回去囉。”

“要不要我去接妳?”

“好啊,我要回家的時候打給你。”

她應得利落,有時候她真的不懂那種明明很希望對方來接自己,嘴上卻還要說著“不用了,這樣太麻煩你”,然後沒有溫馨接送又怪對方不懂浪漫體貼,真的有病!

她想啊,他既然會提出來就是能力之內、時間許可、心裡願意,而且他不來接自己依舊會等到她回家才去休息,那為什麼不讓他來接自己,兩人可以到處去晃一下,或者買點什麼回家吃,那不是很棒嗎?

“嬿嬿?嬿嬿?”

回過神,“喔喔,抱歉我走神了。”

“喂,小姐妳和我講電話講到走神有點誇張吧?”話筒另一端,張曦威哭笑不得。

“好嘛,我錯了、我錯了。我先掛電話了,你不要忙到太晚喔。”

“我知道。等妳電話。”

隨手收拾桌面零散的活頁夾,不一會兒便處理好,拎起包包走出了大樓,前往距離公司不遠處的餐廳,商以範已經定好了包廂。

和服務生說上商小姐的包廂便被畢恭畢敬地帶往四樓,屬於比較高階且具隱私性的空間。

甫入門,就看見角落那,揹著門的商以範,“姊,我來了。”

女人聞聲轉過頭,卻不料,映入商以嬿眼簾的是蘊含水氣的一雙眸,那樣子,分明是哭過。

利落關上門不讓外頭瞧見裡頭的模樣,商以嬿皺著眉快速走近,“怎麼了?”

就像小時候商以範千萬遍將她護在身後那模樣,如今時空錯置,換她將商以範摟著,學著小時後那般,拍著她的被,輕輕和她說:不哭,我在。

人都是這樣,一個人哭,哭著哭著就停了,最怕這時候哪個有心人一句親切炙熱的問候,好不容易築起的高牆轟然而倒,城內的悲傷傾瀉而出,再也難抑。

商以範哭,哭得毫無形象,好不容易情緒平息了一點,她才柔聲問:“發生什麼事?誰欺負了妳?”

聽到她的問話,商以範想到傷心處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咬著下唇,難以言喻。

她牽起商以範的手,拍拍她,像是鼓勵,“沒關係,妳慢慢講,我聽。”

終究是妹妹親,也沒什麼好不講的,商以範抽抽噎噎地道:“路峋,好像、好像……”

“嗯?”

“外遇了。”

輕輕三個字,她只覺得在心中頭下一個震撼彈,激起的漣漪怔得她一時不知道該講什麼,是不可置信還是隱隱有預感?

商以範和路峋結婚幾年了?四、五年。

路峋在婚前是個怎樣的人?放蕩不羈、風流倜儻。

路峋在婚後是個怎樣的人?愛妻心切、戀家眷妻。

路峋是個怎樣身分的男人?英俊瀟灑、浪漫多金。

他寵了商以範四、五年,給商以範一個美好的婚姻、一個完美的路先生,以一個富有企業家的妻子而言,獨寵是不是顯得太奢侈?

她突然覺得口舌乾燥,喉頭幹得一時間開不了口。

揪緊的拳頭鬆了鬆,拍拍她的肩頭,安慰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又有何用?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言論罷了。

出口到嘴邊,只能問她:“和我說說詳細情形,不要遺漏。”

原來,再過幾個禮拜就是商以範的預產期。

孕婦情緒總是比較不穩定的,最近商以範總是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和路峋發生爭執,路峋輕哄、安撫、讓步、忍耐,到最後終是不耐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