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之前也未曾齋戒沐浴,簡直是對上天大大的不敬!汗阿瑪,兒臣以為,前幾日冬雷轟鳴,定是上天對此事的不滿!兒臣懇請汗阿瑪嚴懲相關人等!”
胤祉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今年主持祭天的官員,大多都是他的心腹之人,要不然,他也不會把祭天這樣的大事交由他們去辦理。可如今老十四竟是將他的心腹一古腦的全帶了進去,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胤祉,此事可屬實?”
胤祉出列道:“兒臣實不知此事,只是禮部多年來都並未出過這樣的岔子,可見禮部的一干官員還是盡忠盡職的。今年禮部進了不少的新人,或許其中有一兩個害群之馬也未嘗可知。兒臣懇請汗阿瑪允許兒臣肅清禮部,為汗阿瑪分憂。”
“准奏。”
一場由冬雷引起的鬥爭就這麼雷聲大雨點小的解決了,讓許多人都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郭絡羅氏撐著傘走到胤禩身邊,手抬高,遮住紛飛的雪花,柔聲道:“爺,夜深了,進屋休息了吧。”
胤禩靜默良久,低聲喟嘆:“今日之事,若是換了爺,汗阿瑪定會斥責不休。然而對老十四,四十多萬兩銀子的貪墨,錯殺十多口人,汗阿瑪竟然是如此簡單的就粉墨過去,呵……”
“爺,別想這麼多了,汗阿瑪不喜歡咱們,咱們就安靜的過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以前您意氣風發之時,妾身心裡既歡喜又擔憂。歡喜爺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歡喜爺能夠實現自己多年的心願。可妾身心裡又一直都有一個隱憂。妾身心悅爺,喜歡拈酸吃醋,恨不得爺只是我一個人的。爺如果只是一個阿哥,只是一個貝勒,哪怕是郡王、親王,妾身也不怕。可爺如果真的有朝一日坐到了那個位置上,三宮六院就不是妾身能夠完全阻攔的,妾身每每想到此,就心痛不已。爺被汗阿瑪厭棄,看著爺這般難受,妾身心裡也很痛。可是在這痛苦之餘,妾身心中又有些竊喜,爺終於只屬於我一人了。”
“福晉……”胤禩抬手握住了郭絡羅氏撐傘的手,她的手冰冷的讓他的心一個激靈,“怎麼這麼冰?你體寒畏冷,陪著爺做什麼?趕緊進屋去歇著吧。”
郭絡羅氏睜大了眼睛,堅定的看著胤禩,大有一副你不走我就一直陪下去的架勢。
胤禩嘆了口氣,拉著她轉身回屋,“爺不想了,走,咱們回屋。”
禮部和刑部的事,既然康熙已經讓胤祉和胤禎自己負責,那就玩不出什麼花樣來了。事情告一段落之後,馨園又迎來了客人。
“奴才給側福晉請安。”寶玉和賈蘭跪在下面,對黛玉越發的有了一種敬畏之感。以前賈家還在的時候,雖然他們之間的地位有些差異,到底也是常有來往的親戚。如今賈家徹底的敗了,他們又遠在江寧,和黛玉之間多時不曾走動,感覺生疏了,地位之間的差距就顯得更明顯了些。
“二表哥、蘭兒,快起來。前幾日聽墨白說你們也上京趕考來了,我就說怎麼這麼些日子都沒見你們過來呢,正準備讓奴才去請,你們就過來了。”
寶玉和賈蘭謹慎的坐下,寶玉聞言說:“前幾日京裡有些不太平,奴才們就沒有登門打擾。”
胤祉和胤禎之間的事情黛玉不想多說,不過是康熙在其中和稀泥罷了,到了這個時候,康熙想要的就是安穩和平衡,所有想要打破平衡的人,康熙都不會給予支援的。
黛玉笑道:“聽說二表哥和蘭兒這次鄉試的成績不錯,會試有沒有信心?”
寶玉和賈蘭恭敬的道:“自當全力以赴。”
見他們這般拘謹,黛玉心裡也有些不好受,“二表哥,咱們也算是打小一起長大的,不用這麼拘束。蘭兒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大家都是嫡親的親戚,不要搞得這麼疏遠。”
寶玉和賈蘭的神色這才有了些放鬆,更多的黛玉也不能要求了,她對賈蘭笑道:“大嫂子近來可好?”
賈蘭說:“多謝側福晉問起,家母身體還算康健。”
“那就好。大嫂子一向都很通透,我相信,不管在什麼樣的環境,她都能把日子過的很好的。二表哥,二嫂子和小侄兒還好嗎?”
寶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好,黛玉有些驚訝,“怎麼,二嫂子和小侄兒有什麼不好嗎?”
賈蘭說:“我給二叔說吧。二嬸今年懷了第二胎,可是脈象一直都不怎麼平穩,幾個月前流產了。”
這時代女人懷孕流產簡直就是太正常不過了,只是不知是小人作祟還是自然流產。不過這事兒就不用追根究底的在這裡詢問了。於是黛玉安慰道:“二表哥和二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