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都關在四九城那個小方框裡。
弘昊給了弘壽一扇子,“注意點影響,這大庭廣眾的,你就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弘壽扭了扭身子,“四哥放心吧,我很小心的,保管別人不會聽見。四哥你就答應我吧。”
弘昊翻了個白眼兒,“再過幾十年,你還不能築基結丹不成?到時候我想管也管不住你,還不是由得你胡來。”
“那可不一樣!你是我親哥,你沒同意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弘昊心裡一暖,在他被敲的地方揉了揉,“好,四哥答應你了。”
“四哥你最好了!”弘壽給了四哥一個結實的擁抱,只要熬到四哥登基,他就自由了!
到了蘇州肯定是要回老宅看看的,弘昊兄弟幾個也對額娘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很好奇。黛玉給每人身上都打了一道隱身符,然後一行人就番強進了林家的老宅。
林如海精通詩畫,對於審美自然是很有水準的,林府的宅子經過了幾代人的修建,就算是當做蘇州園林的一個代表也是足夠的。
弘壽酸溜溜的道:“額娘小時候居然在這樣美麗的地方生活,真是羨慕死我了。”
北方的建築多是以大氣著稱,而且特別講究對稱,入目所見,到處都是方方塊塊,每家每戶都是大同小異,看了十來年真的是夠膩的了。
而江南水鄉講究的卻是依勢而建,亭臺樓閣大多和周圍的環境相契合。然而地貌特徵千奇百怪,可謂每個地方都有差異,因此,江南園林的美就別具一格,你絕對找不到一個一模一樣的來。
黛玉並沒有多少在蘇州生活的印象,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在揚州。在蘇州只小住了一段時間。因此,對這個老宅其實也不是很熟悉的,更何況那之後又離開了一二十年,如今漫步在園子裡,因為陌生,倒也覺得新奇得很。
忽然,黛玉停下了腳步,眯著眼看著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緩步從眾人面前走了過去。
“阿瑪,這個好像是金釧兒吧?”
“嗯,就是她。當年林珣把她救了下來,放在京城的園子裡也不大合適,就將她送回了蘇州。後來李嬤嬤的孫子看上了她,她自己也願意,你額娘就做主讓他們成了親。”
黛玉點點頭,“金釧兒也是個苦命的,能夠有這樣一個歸宿也不錯。看她的氣色和表情,生活過得應該還是挺順遂的,這就好。”
說話的時候,黛玉在身邊佈下了一個結界,在裡頭說話,聲音也不會傳出去。
正說著,前面又出現一個婦人,那婦人看到金釧兒,笑著上前說:“金釧兒,這是去哪兒啊?”
金釧笑道:“二嫂,今天天氣好,我做了兩套僧袍,給我家四小姐送去。”
那婦人笑眯眯的道:“妙文師父佛法越發高深了,聽說前幾天還治好了李員外母親的頭疾,李員外是個大孝子,昨兒大張旗鼓的給文山寺送了許多的僧衣、僧鞋,還送了香油無數,可真是轟動得很呢。”
金釧兒聽到二嫂誇她家小姐,也感覺與有榮焉,眉眼柔和的道:“我家四小姐是家裡最聰慧的人,看事情也最透徹,打小就與佛有緣,在佛法上有所造詣也是很平常的事。只是四小姐從來沒有穿過別人做的衣裳,我擔心她穿不習慣,所以有空的時候還是給她多做幾件僧衣。”
“妙文師父遇到你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金釧兒笑了笑,“二嫂,那我就先出門了。”
“去吧,早去早回。”
黛玉臉上滿是欣慰,“看來四妹妹過得還不錯。”
賈家抄家之後,惜春就遁入空門,黛玉安排她去了蘇州文山寺。文山寺的前任主持是靈真師太,也是元容的師父,和元容之間情如母女。元容的幾個師姐都留在文山寺,並且還是主持,有她們關照惜春,黛玉也放心。
元容道:“我聽師姐們來信說了,妙文對佛法的接受很快,理解也很強,非常的有慧根。並且妙文除了鑽研佛法外,還一心研習醫術,現在她的醫術水平在蘇州城內也是小有名氣了。”
黛玉輕嘆:“賈家的幾個女孩兒又有哪一個是愚笨的呢?不管是元春、迎春、探春還是惜春,都有她們的可取之處。元春擅琴,工於心計,可惜沒有天時地利。迎春擅棋,胸有丘壑,只是性格懦弱了一些。探春擅書,意志堅定,就是出身耽誤了她。惜春擅畫,心思通透,可惜賈府那樣汙穢的環境讓她心灰意冷。”
黛玉心道,要是四春生活在三百年後,怕是能脫離賈家,取得各自的成就和幸福。可惜在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