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x; “後來,我們逃出了大山,我媽受不了這種打擊,瘋了,我一閉上眼,也是止不住的噩夢,那種感覺,就像是我的人雖然出來了,但靈魂卻還在村子裡,我感覺她還沒有放過我,壓力,恐怖,各種各樣的情緒湧上來,我支撐不住,咬掉了自己的手指,彷彿以這種贖罪的方式,能夠使我片刻的安寧……”
李軍的故事說完了,喝了口水溫潤著嘴唇,房間裡卻是陷入久久的沉靜。
最開始,小水晶抱著爆米花,饒有興趣的往嘴裡塞,後來也忘記了吃,睜大了眼睛聽故事,見李軍久久不出聲,小水晶下意識的問道:“然後呢?”
我們也都如夢初醒,看向李軍,他苦笑著說道:“沒有然後了,我再也沒有踏進大涼山一步。”
說實話,這個故事聽得我們很難受,嗓子裡好像被堵住了,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一時之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靜,小水晶嘟著嘴巴,想要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但是都沒人理她,小傢伙有些不開心了,鼻息粗重了許多:“哼,你們這群膽小鬼,是害怕了嗎?”
膽小鬼?
我苦笑著揉著她的頭髮,這能說我們膽小嗎?若是換做別的小孩,估計早就嚇哭了,可這個小傢伙竟然還嫌不夠似得,說來倒有點讓人生氣,我發洩似的把她的頭髮揉成雞窩,最近愛上這個動作了,看著小水晶頂著雞窩頭氣呼呼磨牙的模樣,胸中的鬱氣竟是消散了大半,我喝了口水,問道:“那麼村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軍靠在沙發上,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我不敢進大涼山,但是曾經託人打聽過,卻沒有一絲音訊,村子裡的人,沒有一個走出來的,也沒有聽說什麼人去過村子,一來是位置很偏僻,二來也許是有人進去了,卻再也出不來了。”
大金牙消化著自己所聽到的東西,發出了疑問:“到底是什麼東西?若是單純的怨鬼,怎麼會把家畜的血都吸乾呢?”
李長生搖了搖頭:“不可能是怨鬼,李軍的故事裡所發生的一切,可以用匪夷所思四個字來形容,我走遍大江南北,見識過無數兇險,也從未聽說如此怪誕離奇之事,還有一點極其不合理,那就是你這村子如此恐怖,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何卻沒有引起關注呢?”
李軍回答:“不是說了村子很偏僻,所以……”
“不可能。”李長生打斷了他,沉聲說道:“你太小看世人了,在這個世界,那些神秘的地方,包括雪山之巔,深海之地,岩溶深處,乃至於宇宙星際,都被人類征服了,像是這種怨氣沖天的地方,按道理來說應該會引起玄學高人的注意的,就跟發現了恐龍化石一般,正常情況下會有大批學道之人前來,想要研究這裡。”
李軍張大了嘴巴,征服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實在是荒唐,這麼可怕的地方,躲都躲不及,居然還有人想要征服?
經歷的事情多了,我知道有些東西並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到的,李長生所言,的確是疑問之一,但放在當下,卻有些不合時宜,我覺得真正的疑點還是李軍聽到的那一聲嬰兒的啼哭,好端端的,為何還會出現一個嬰兒?
我把這個疑問丟擲來,幾人都皺眉思索,唯獨李軍痛苦不堪,本來一家人都走出來了,沒想到卻橫生枝節,父親永遠留在了村子裡,這全部都是因為這個所謂的嬰兒。
大金牙猶豫了下,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你們說會不會是月月的孩子?之前李軍不也說了,依稀間看到了紅衣,這和紅衣小女孩倒是有些相似。”
我卻覺得講不通:“紅衣小女孩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模樣,可距離當時已經十八年過去了,另外,月月怎麼會有孩子?難道是那幾個禽獸的種?我覺得不太可能,以月月的性格,沒道理會生下他們的孩子,還有最關鍵的一點,時間不能吻合,李軍也說了,距離月月被侵犯到她自殺,僅僅只有半年多的時間,女人十月懷胎,這可是常識。”
聽了李軍的故事,別的不知道,卻多了一肚子的疑問,紅衣小女孩在我們眼裡越發神秘了。
大金牙苦笑一聲:“說實話,我現在好想回家,居然要去這種鬼地方,老子肯定是瘋了!”
嘴上抱怨著,但實際上大金牙可沒有退縮的意思,我看著這個冷血自私的傢伙,也只有在為了女兒的時候,他才會如此堅定和正面,到底是父愛如山,看著懵懵懂懂的小水晶,我又是心疼又是煩躁,把她用小手剛剛梳理好的頭髮又揉成了雞窩。
“我咬你哦!”
她徹底怒了,包子臉鼓著,發出磨牙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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