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懿似乎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先去找李軍的母親?〃
我嗯了一聲。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我們轉換了目標,開始尋找李軍的母親。其實我心裡也沒底。不知道自己推測的對不對,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向了,按照故事的發展,李軍的父親是留在村子的,而李軍和他的母親都離開了這裡,我們直奔李軍的家,就在門口,撞到了一個婦人!
三十幾歲的年紀,手掌粗糙,是典型的村中農婦形象,她滿眼憂愁,似乎也在為村子的狀況而擔憂,最重要的是,她很眼熟,李軍在看到她之後身子一震,眼眶都溼潤了。
我鬆了一口氣:〃看來我的推測是對的。〃
漏洞,其實不只是李軍,當年月月放他們離開,也許正是為了這一天,舉個例子,若是李軍現在死了,那麼他的魂魄就會填補這最後一個漏洞,故事裡就沒有村民逃走這個環節了,每一個村民,都會跟著小女孩安排的劇本發展,恐懼,絕望,反抗,死亡,然後不斷重複。
顯然,每個人也想到了這一點,看來李軍真的是變數無疑了,如果他死了,那麼村子裡的故事就完整了,突然之間,在我們心中李軍的地位重要了數十倍。
〃去試一下與你媽溝通。〃
秦懿推了李軍一把。
他怯怯的向前走了幾步,步子邁的很小,眼淚止不住的湧出來,每走一步,都要滴下幾顆眼淚,李軍帶著哭腔開口:〃媽!〃
卻沒有任何反應。
李軍的母親仍然是滿眼憂愁,忙著自己的事情。
難道是我的推測出錯了?
李軍也茫然的回頭看我,一下子讓我手足無措起來,不過秦懿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方向是對的,只不過並不能這樣交流。〃
他取出一串紅線,在李軍的腰間纏了七道,又取出一枚符篆,折成很小的一塊,讓李軍壓在舌下,猝不及防之下,秦懿一巴掌拍到李軍的後腦,他本能的腦袋往前傾,口水瞬間浸溼了符篆,一股混雜著硃砂的苦澀感嗆得李軍連連咳嗽,聲音越來越大,就跟得了哮喘似得,壓根止不住,逐漸,他開始喘不過氣了,腰間的紅線又勒的很緊,肉眼可見的,李軍的臉色逐漸發青發白,開始沒有了〃人味。〃
〃你幹什麼?〃
我剛要阻止,被李長生拉住:〃秦懿沒有害他,只是用這種方式逼出他的魂魄,在這**裡,不需要擔心會對李軍的魂魄造成傷害,事後只要喝幾碗薑湯暖一暖身子就行了。〃
就在我難以置信的注視下,李軍咳嗽的喘不上起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口氣憋著沒吐出來,好不容易吐出來了,卻是異常的艱難,隨著最後一個響亮的噴嚏,李軍的身子軟了下去,站在那裡的卻是一個虛幻的茫然魂魄。
〃李軍!〃
秦懿舌抵上顎,如春雷般低喝。
迷茫的李軍瞬間反應過來,似是有些不適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才邁步向前走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前面還一點反應也沒有的李母瞬間站了起來,手裡的針線活全部丟在了地上,她望著李軍,眼淚也流了下來,我心中微微酸楚,卻未曾想到,李母大踏步的上前,左右開弓兩個大嘴巴子甩在李軍的臉上。
〃你為啥子要回來!好不容易逃走,你為啥子回來?我跟你爸白養你了,你個憨兒!〃
李軍也沒管自己挨不捱打,緊張問道:〃你說啥子,只有我一個人逃走?你沒跟我一起走嗎?〃
李母捂著嘴哭:〃不是那東西不讓我們走嗎?只能活一個,我們當然是讓你離開,可你為啥子要回來啊!〃私匠夾圾。
此言一出,我們的臉色都變得非常凝重,故事居然真的改變了!
現實裡,李軍是和母親一起離開的,可在李母死後,魂魄迴歸村子,卻是變成了故事中的一人,只記得李軍一人逃走,我看向秦懿,他的臉色鐵青,這樣的變化是他也沒有預料到的。
還好李軍腦子還算清醒,也沒過多廢話,開門見山的問村委會在哪?李母覺得奇怪,你咋連村委會都找不到了?不就在村子中間嗎?李軍說自己忘記了,讓李母帶他過去,兩人掰扯了一會兒,就開始往前走了。
我揹著李軍的〃屍體〃,有些吃力的跟著他們,喘著氣說道:〃看來李軍的母親現在還很正常,沒有變成那些可怕的村民。〃
李長生冷笑:〃那是因為魂魄剛剛回到村子,第一個故事還沒有結束,回頭若是等到死亡,李母也會變成怨鬼的,隨著時間的推移,終究有一